段祺瑞微微点头,1898年二月,荣禄再次到小站检阅,路过海河,河面不宽,尚有冰冻。王士珍用特制帆布做桥,搭于冰上。荣禄步兵、骑兵、炮兵从桥上通过,行如坦途。这种帆布桥稍加整理后即为小舟,可供游渡,若拆卸折叠,极易收藏携带,荣禄看后更为高兴。等到检阅完毕回去再过海河时,王士珍仍为他架设帆布桥,荣禄担心天已渐暖,冰河解冻,存有危险。王士珍禀告说:“不用担心,三天后冰冻方解。”后果然如此。荣禄深服王士珍料事精确。
王士珍冷笑道:“荣禄以为事如神,其实海河每次结冰都命人记录,般都是何时结冰,冰有多厚,何时解冻。又不会掐算,哪里有什料事如神能耐。看多,记多,在冰上走多,掉水里次数掉多,水喝多,不想再喝,于是不能不学看怎不掉水里。知道你们平日里说喜欢到处走走,看着悠闲很。那里是悠闲,若是不能把事情看到,学到,到用时候定然是两眼抹黑!”
段祺瑞也
您有什建议。”
王士珍坦然答道:“觉得降吧。”
“什?!”段祺瑞登时激动起来,“就这降?”
王士珍早就知道段祺瑞会有这等反应,他皱着眉对段祺瑞说道:“芝泉,知道你很看重哥哥。不过你每次都是局面不可收拾时候请哥哥出面帮你解决事情。只要局面好转起来,你说你什时候听过哥哥话?”
段祺瑞知道王士珍没说错,其实不仅是段祺瑞,所有北洋诸将对王士珍都是如此。段祺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哥,你是不是生气?”
王士珍笑道:“不生气,你们都是这个样子。气什呢?芝泉,大伙都觉得很能干,很聪明。却从来不这想,若是论能干,论聪明,芝泉你们比强出去太多。”
段祺瑞也不知道王士珍这话是称赞还是嘲讽,他有些喏喏说道:“老哥,你还是直说好。到这个时候,你还打这个哑谜做什。”
王士珍也没准备客气,他说道:“你还有大伙都是想要那个结果,你们只是想要那个结果,于是就想方设法往那个结果奔。袁公在世时候定下练兵法子,你们这些人都是出大力。什偶语者杀,违令者杀。想这些法子是你们能耐。不过想问句,若是没有每月定时发军饷,单凭你们那些法子,北洋新军能练出来?”
为军饷事情,段祺瑞肠子都快愁断。听王士珍这问,他干脆什都不说。
王士珍不管段祺瑞说不说话,他继续说道:“芝泉你还记得荣禄二十年前第二次到小站阅兵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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