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有名北洋六镇,除第镇由旗人组成,袁不能完全控制外,其余五镇全部是袁嫡系。这六镇北洋军第五镇驻扎在山东济南,其他五镇全部在河北驻扎。
到1908年十月,随着战争展开,第三镇在段祺瑞带领下驻扎在浙江杭州。第二镇、第四镇、第六镇,移兵河南。第五镇依旧驻扎济南。留在直隶河北,只有驻扎京北第镇。
第镇是旗人组成部队,摄政王载沣比较放心。按理说,直隶河北兵力并不算匮乏,除第镇,还有京城各旗各营“疑似军队”。另外,摄政王载沣与宗室们模仿德国禁卫军模式组建支“皇家禁卫军”。
平心而论,外交家俾斯麦首相建立小德意志帝国虽然号称“军事立国”,实际上普鲁士最擅长就是“伪装成个军事强国”。皇族近卫军这玩意与其说是有战斗力,还不如说是逼迫那些容克土包子贵族强制接受现代科学教育与纪律,不让他们在以后生活中丢人现眼。
载沣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1905年奏请设立贵胄学堂,原本是为皇族抓军权而培养军事人才,但那些子弟却大多不成器,正如清末《竹枝词》里嘲讽,“而今贵胄列专科,功课平均嫖赌多;最有惊人可传事,也能唱得几军歌”。《清宫遗闻》里也记录这样出滑稽戏,说贵胄学堂学生多半王公贝勒或宗室子弟,所以校内用餐都做得极其丰厚精美,每人席,天就要花掉七八两银子,要是稍微不顺他们口味,这些人当席飞盆掷碗,大加呵斥。就连学堂总办、教习,这些人也被视同奴役,任由阿哥学生呼往喝来,惟命是听。更荒唐是,学生每日到堂,必须要由教习派人去请,有时竟然要请上四五次才勉强到场,而来时又正好挨到午饭时间,于是这些人便叫上饭,吃完后嘴巴抹,扬长而去;也有偶然来次讲堂,有时候兴致来,便在课堂里高唱京调曲。此等形状,不胜枚举。
事实上,载沣三兄弟也都是贵胄学堂学员,但他们除在开学仪式上稍出席下外,又何尝真去学堂上课?摄政王尚且虚应故事,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
载沣万万想不到,这群王八羔子们也有天要上战场。
噩梦是从十月初开始,仿佛是从地里头冒出来样,成群马匪突然间就抢掠北京城外各处皇庄。马匪们不仅抢掠,手段还极为血腥。皇庄里头管事、伙计,凡是宗室家族派去人,统统被砍脑袋。由于十月是出行游玩好日子,去皇庄游玩人中颇有些宗室王爷贝勒,福晋格格。这些宗室王爷贝勒统统被砍脑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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