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都下去
，慈禧用手绢擦擦眼睛。身为
个女人，慈禧有很多次哭泣
经验。少年时父亲死时候慈溪哭过，青年时丈夫咸丰死时慈溪哭过，中年时亲生儿子同治死时慈禧哭过。在被东宫慈安刁难时候慈禧哭过。在与大臣谈起政局时候慈禧哭过。可那时痛苦相当部分是因为别人，或者是慈禧根本不得不哭。
这次流泪对慈禧是种很新鲜或者说是非常遥远感觉。慈禧因为自己而留下自哀自怜眼泪，慈禧已经完全忘记上次有这种情绪到底是什
时候。慈禧甚至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因为自己哭过。
《慈禧这生》并不含任何辱骂内容，由于采用是白话，行文里头那种隐隐同情感觉慈禧能够读出来。公告等于是评论，小册子里头是正文。慈禧从没见过这种实话实说东西。虽然这种东西本该是人死之后才会写东西，但是人民党就是以给慈禧盖棺论定角度写慈禧生。
不知道行文者到底是谁，但很明显对慈禧生颇为解。各种重大历史事件讲述清楚明白，对慈禧各种行动记载也颇为清楚。让慈禧从未想到是，这小册子是将慈禧生所作所为做诸多分析评价。不是批评，不是赞同，不是咒骂，自然也不是歌功颂德。慈禧受过教育，树立理念，在各种经历中学到东西，以及些特点。小册子对其讲述极为有理。
如果小册子是胡说八道，或者味批评，慈禧绝对不会有这样激动。但是恰恰是因为有着种同情意味在里头，反而打动慈禧。
女匪首，以反贼角度来说，这篇文章名称倒也没有多惊世骇俗。
但是李莲英并没有因为慈禧脸色轻松而有丝毫放心，他虽然想低下头，却是在不能不时刻关注着慈禧脸色。
果然如同李莲英所料，却见慈禧神色越来越凝重起来。看完告示，慈禧良久没有说话。放下告示去拿小册子时候，慈禧难得因为畏惧而有丝停顿迟疑。
“太后老佛爷，乱党们胡言乱语，根本不用看！”李莲英本想这喊，可是这话无论如何都出不口。李莲英眼睁睁看着慈禧带着种罕见惶恐拿起那小册子，然后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慈禧眼眶红，她像是想缓和疲劳般眨几下眼睛，竟然有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这多年，
“太后！”李莲英哽咽着说道。
“……下去”慈禧答道。
“老……”李莲英想继续说什。
“下去！”慈禧喝道，“都给
下去！”
宫殿里头宫女太监都不敢违背慈禧意思，在李莲英示意下，众人静悄悄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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