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上上下下打量陈克几眼,却对徐锡麟说道:“朝闻道,夕可死焉。伯荪,今天请大家喝酒。”
徐锡麟笑道:“已经让人备薄酒,若是旋卿肯请喝酒,下次和陈克先生起叨扰。”
听这话,大家起笑起来。秋瑾不依不饶地说道:“伯荪,这文稿得让
听此言,陈克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投身g,m之后,已经和家毫无关系。自幼自海外长大,绝不会忠于满清。虽然从没有留过辫子,但是也有祖宗,总不能说祖上没留过辫子。所以就是,家就是家。从走出家门之后,就两不相干。关于出身,不肯瞎编来欺骗徐兄,却也不能告知徐兄。万望徐兄见谅。”说完之后,陈克深深揖。
徐锡麟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客厅外个爽朗女声,“这话和陈天华《g,m军》倒是样。若是真因为投身g,m,从此和家没有关联。人各有志。伯荪倒是不必强求。”伯荪是徐锡麟字,这声音徐锡麟很熟悉,刚才他让仆人去请秋瑾,没想到她这快就来。
陈克看向门外,只见位三十多岁女性大踏步走进客厅来。她鹅蛋长脸,眉目清秀,英气勃勃。徐锡麟站起身来用绍兴话说几句,陈克也不是完全听不懂绍兴话,至少绍兴官话也能听得七七八八,徐锡麟大概说意思是,“璇卿,刚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这快就来。”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陈克猜测来人正是秋瑾。三人在厅内站定,没等徐锡麟介绍,陈克已经忍不住问道:“来这位难道是秋瑾先生?”
徐锡麟和秋瑾都是惊,秋瑾上上下下打量陈克番,“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秋瑾用是十分不熟练河南话,声音倒是南方口音多些,更像是客家话,那种河南味道,让陈克突然生出种乡音乡情来。
“在下陈克。得见秋先生,不胜荣幸。”陈克连忙用河南话答道。
秋瑾听陈克河南话,愣愣,接着大笑起来。“原来陈克先生是河南人。这京城内,河南话也算是官话。怪不得陈先生不肯说自家出身。”
清末官场上,大家多数用河南话,而不是那流里流气京腔。民国早年讨论官话,若不是河南出身袁世凯倒台,而且执掌政权人里面河南人太少,河南话恐怕就要当选民国官话。
三人落座之后,徐锡麟把陈克文稿递给秋瑾。秋瑾目十行看下去,只看几页就已经拍案而起。“今天哪怕只是能看到这大作,已经不虚此行。谁写?”话音刚落,秋瑾又自己接着说道:“看来是陈克陈先生所写。”
“正是。”徐锡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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