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二月多时候走。”雅涵伸手撑住额头,“刚刚过完年,二月四号立春,第二天晚上还在下雪,不知道他什时候走,不过前面几天就大概有迹象,他不想让看见……他太痛啊……”
“刀砍在手上都没感觉。就只是痛,他直想忍着不让人看到……不上医院,止痛药也没有用,你知道他性格……甚至托朋友买海洛因,可他不要……直觉得对不起你和沙沙……”
“让他至少写封信给你,跟你说这些事情,可他写不出来……有时候晚上爬起来,看见他坐在窗户边写东西。写几个字就扔,后来偷偷捡起来看,开头都是跟你说对不起,可后面跟你解释都写不几句话,他大概是觉得……没有道歉立场,大概觉得再怎道歉也没办法弥补你原因……”
“可希望你能原谅他……”
“怎原谅他……”灵静低下头死撑着,“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到面前来把话说清楚啊……”
“淘淘长得很可爱……”
清晨早餐店里,灵静与雅涵坐下来,以前是亲如姐妹好朋友,但此时心情就实在有些复杂。雅涵知道自己应该追出来,然而追出来之后该说些什,她已经想四年,却全然没有头绪,到得后来,还是灵静首先开口。
“本来也想到你是最近回来。”雅涵勉强笑,她方才番快跑,脚上丝袜已经破,此时穿上高跟,伸手抚摸着小腿地方,“家明他……家明他……”
她连续说几次,没能说下去,灵静点点头:“是家明孩子?”
雅涵沉默片刻:“你和沙沙离开那年……要他留给个孩子,当时……不知道该怎办,什都做不……”
大门外人来人往。这
过二十九岁生日,已经有个孩子,这几年在公司也都保持着女强人姿态雅涵,再度回忆起那些事时,眼中还是不自禁地闪起泪光,这几年心平气和是因为淘淘,并不代表心中伤感可以被忘记。说话时间里,早点已经被服务生端上来,灵静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点:“他到底怎啊……”
“应该看过他病历表吧……”
“不信……”灵静抿抿嘴,“弄得跟肥皂剧样,怎……怎可能生什脑瘤……”
“但真是脑瘤啊……”雅涵轻声说道,“拉他去好几次医院,每次诊断结果都样。他不愿意住院,最后那几个月里他直很痛,痛到他都受不程度,看……看恨不得死……”
灵静坐在那儿,连张几次嘴,有些发不出声音:“雅涵姐你是……你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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