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呻吟,又似野兽在夜里低咆。穆清清愣下,眼见旁边小卖部里老妇人也朝那边看眼,当下走过去:“大妈,那边怎回事啊?”
这老人看起来也相当和气,又往那边瞧眼:“哦,大概是那个小伙子又头疼吧……”
“呃?”
“你不知道啊……那边那栋房子本来是危楼,要拆,不过直没拆,以前也经常有些流浪汉啊、要饭啊住在那里,不过说起来,那房子建在河边,现在摇摇晃晃走上去都怕人,谁知道什时候会倒掉呢,直都没人敢多住。去年来那个小伙子,不知道从哪里弄辆车卖糖炒栗子……”
“……唉,他脑子不知道得什病,平时倒还好吧,至少卖东西还算清楚,有时候晚上呢,估摸着就头痛,不是次两次,也上去看过,痛得真是厉害啊,把人折磨得……现在还好点,以前次数更多,不过不会很久,过会就好。唉,其实看起来也是个好小伙子,二十多岁年纪呢,没人管他,也只能这样……你跟他认识?”
穆清清听着那妇人说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转身朝对面小楼走过去,黑暗中她开手电筒,这小楼建在河边,积厚厚雪,看起来废弃已久,边土石也有些松软,风声“呜呜”地吹过,果然是摇摇欲坠样子。沿着那楼梯走上去,二楼门没有关,里面传出微亮灯光。推开门,那是个四面通风,无比简陋房子。
边墙壁破个洞,窗户上没有玻璃,连木框都已经不成样子,房屋地板甚至明显有些倾斜,蓄电池连接灯光之中,房间里有两个小架子,放些乱七八糟东西,房间角地上是卷单薄被褥,大概就是床,灯光之中,有个装栗子麻袋,另边桶子里装是划开刀栗子,刀子目前掉在地上,那卖糖炒栗子男人此时正蜷缩在墙边,咬紧牙关,浑身剧烈地颤抖,汗水如浆,正不断从额头上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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