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去哪。看见家明坐在这儿,皱起鼻子轻哼声,头转,趾高气扬地跑开。
家明坐在那儿想想,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没什地方可去。在上段生命时,他虽然说是隶属日本裴罗嘉本部杀手,但从成名之后,加上与源赖朝创搭档那段时间里,更多行动都是在欧洲,包括为瓦解幽暗天琴那年多时间卧底,包括后来源赖朝创死在欧洲,包括两次看见简素言出手,也都是在欧洲辗转时经历。这个机场他来过好多次,二○四年时候被帮警察盯上,他甚至在机场里装满炸弹,后来被警察及时发现拆掉部分,但也爆炸两颗,据说死十多人,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有些怀念。
这样想着,他按照记忆往那爆炸两个房间过去,走到半才发现道路不通,这才想起来,现在还是二○○○年,零三年扩建之后才有那两个大厅。随后到四年炸掉后又没有,感觉真是奇妙。
回想起那时候每次来到这机场时感觉,看似轻松,其实每次都紧张得不得——当然那或者也并非全然紧张,当时他是习以为常,随时都绷紧着精神,注意着周围切,有任何不对劲地方都下意识地推算着出路。有人会觉得杀手可以很潇洒、很轻松,当然某些菜鸟刚走上这条路时或者会那样,但是只要多遇上几次突如其来枪击或是警察围捕,这样潇洒和轻松绝对会扫而空。死亡威胁足以让人内心留下难以磨灭阴影,或许能够保持着轻松与从容表象,但在人内心深处就绝对会扭曲变形,从那之后,敏感与紧张就会成为你部分,每个晚上你都无法保持真正安眠。
当然对于经受过裴罗嘉训练杀手来说,早在出道之前,就已经习惯那种危机四伏心境。但习惯并不代表正常,只有在这个时候,走在机场内部超市明亮灯光下,他才能够清晰地看到当时自己:他就在前方那样从容地走着,有时候穿西装,有时候穿机场人员工作服,有时跟身边人谈笑风生,有时站在货架前仔细地挑选着免税商品,有时点上杯咖啡,坐在窗前悠闲地看雨。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情景,他都会在不到零点五秒时间内或者用枪、或者用刀、或者只是用搅拌咖啡汤匙夺走任何人生命。
现在想想,转眼间,将近八年时间过去,他离开那段生命变成小孩子,再由小孩子长成这样少年,再次来到这个机场时,站在这明亮灯光下,他已经不需要过多地警惕会突然有人拿着枪跳出来……
“不许动,是国际刑警东方婉,你已经被捕……”拿着条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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