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主教这样老人相比,这些年轻人心中复仇火焰丝毫不逊色于前者,仿佛只有将这座千年帝都化为废墟,才能满足他们心中毁灭切欲望。
每个人眼中皆是狂热之色。
在广场下面,身穿黑色长袍秘会教徒排成排向前走去,手中握着雪亮利刃,他们每靠近排跪伏在地上市民,便按住他脖子,刀刺穿后者心脏。
临死阵痛令人从虚妄之中惊醒过来,将死者挣扎着扭头想要看清杀
“赞美杀戮,赞美死亡,赞美战争,赞美血腥土地。”
“汝以鲜血为名书写名字在地狱深处传播,北风呼啸乃汝之刀刃,病痛衰老乃汝之长矛,汝不败,不死,不亡,等诵你名讳时,汝必将再次回归这片土地之上。”
“伟大弗德里奇,汝乃切主宰,万物终结!”
广场上嘤嘤嗡嗡声音汇聚成片,又犹如垂死病人呻吟萦绕在所有人耳边,缕缕鲜血在泥泞与石板缝隙之间流淌,像是红色蛇,蜿蜒蔓延,将众人脚下染得片赤红。
高低不屋顶上空,火光映红夜幕,柱柱浓烟正在夜色下冲天而起,火星顺着升腾热空气在整座帝都上空飘荡,犹如条星星点点光河。
远在广场外围,主教大人昂起头,用布满老年斑手揭开厚厚斗篷,虔诚地看着这幕。他用低沉而沙哑嗓音说道:“三十年之前在梅兹,就梦到今天这切,亲眼看到黑色火焰从地底下冒出,将这个腐朽帝国化为灰烬。”
年轻教徒纷纷崇敬地看着大主教,对于生活在黑暗中人来说,无论从那方面来讲三十年前那场大清剿都称得上令人记忆深刻,在东梅兹任何个乡下村落,每天都有无数女巫、修习黑魔法巫师以及被宣称为异教徒人被从屋子里拖出来,要绞死,要架上火刑架。
那是整个东梅兹最为黑暗段时日,虽然严厉地打击邪恶势力,但同样也使当地生产状态为之滞,毕竟谁也不能阻止心怀不满人借由圣殿名义打击异己,最后结果便是整个东梅兹乡野十室九空,直到现在还没能恢复元气。
令人感到讽刺是,无情杀戮并未阻止黑暗蔓延,相反恐惧与凋敝乡野反而为异教徒信仰提供生存土壤,个事实便是,在圣殿清剿结束之后几十年里,圣殿对于东梅兹乡野控制反而更加虚弱。
这些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在那之后发展起来信徒,他们没见过那个残酷年代,但经由教派内口口相传对于那个时代恐怖却有相当解,对于能从那个时代生存下来老代教徒,心中皆是崇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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