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支贵族车队来历,车队缓缓抵达黑剑壁垒城下,布兰多才举起手让所有人停下来。车队停下后不多时,就有三名克鲁兹骑士骑在地行龙上来到他们面前,为首骑士穿着件银灰色仪式用胸甲,胸甲上挂满明晃晃勋章,布兰多看他绶带和头盔上长鬃颜色,就明白这人是个骑士长——而在他身后,维埃罗大公女儿已经微微变脸色,按照炎之圣殿与下属各国交往正常礼节,帝国对于他们这样正式使节,起码应当由此地最高长官副手亲自来验证他们身份,并且迎接他们进城,克鲁兹人现在派出个区区骑士长来顶替,已经是赤裸裸傲慢。
这样事情倒也不是第次发生,早在三年前克鲁兹使节按惯例前往帝国觐见皇帝、朝贺新岁时,就曾经被如此对待过。或者还要更早些,早在寒霜之年以前,王国使臣似乎就已经习惯这样轻慢。只不过过去这位公爵千金从文史上读到这些内容时,只觉得埃鲁因国力微薄,帝国这样个庞然大物在他面前高人等仿佛也是理所当然事情,但现在轮到她自己亲自体验克鲁兹人轻慢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股怨怒来。
不过她理智地没有开口。
队伍中其他人或多或少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除琪雅拉与夏尔之外,其他人对于外交程序解有限,因此只能默默地等着布兰多作决定。布兰多则是早料到如此,他轻轻拍拍还茫然无知艾弗拉姆肩膀,叫这肉球去递交文书。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拿出文书和玺戒,恭恭敬敬地来到那几名克鲁兹骑士面前,双手呈上。
他表现得已经十足谦卑,甚至连艾柯身后那个军人士官都有些看不过眼露出不满神色,但克鲁兹骑士却并不领情,他不耐烦地接过文书,看眼,然后随手丢回艾弗拉姆手上。这几个轻巧动作,让就算是最无知艾弗拉姆也反应过来——他手上这份文书,郑重些说可算是埃鲁因国书,假如对方是位帝国边境侯爵,那就算是把国书丢回他脸上他不敢多说半句,可对方不过是个小小骑士长,严格说来都算不上真正意义上贵族——他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这种底气从何如来。
但那克鲁兹骑士根本视他若无物,他厌恶地看这肉球眼,摆摆手道:“跟来吧。”
艾弗拉姆站在那里没有敢动,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布兰多,这已经不是帝国迎接炎之圣殿治下其他属国应有礼节,或者说根本没有礼节可言。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要是擅作主张,今天这个外交失仪罪名,就要落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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