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罗脸色十分难看,他忽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布兰多第次这训斥他。
布兰多却并不在意他想法,而是轻声答道:“如果帝国人认为以战争相逼,埃鲁因王国贵族们就会顾全大局、偃旗息鼓、或者说立刻退缩,那对他们只有句话————布兰多,冷杉城主,托尼格尔人领主,王国伯爵,还没有养成纵容这种强盗逻辑习惯。”
他对马卡罗字顿地说道:“承诺,埃鲁因人不会因为无谓原因而流血,但王国守护它子民,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光辉不过事情——埃鲁因子民们今天可以为另个埃鲁因人而流血,那明天也会有更多人为他们而流血,马卡罗先生,这——就是个民族骄傲与骨气,如果有人认为它软弱可欺,那他就大错特错。”
布兰多说完这句话,躬身向格里菲因行礼,仿佛骑士,在出征之前向自己国王告别。
他转身,打开门,临走之前说到:“公主殿下,曾经答应个小姑娘,将守护他们每个人,将信守承诺,不管敌人是克鲁兹——还是玛达拉,甚至哪怕是与世界为敌,亦绝不反悔。”
在裙子上手抓紧裙摆,她当然听得出布兰多平静口气下潜藏怒火。
但她直视着对方眼睛,眼神中细细地闪烁着思考光芒,却没有答话。
反倒是马卡罗开口道:“伯爵大人,他们是克鲁兹人。”
“知道。”
“伯爵大人,公主殿下告诉你这件事,是出于对你尊重。但必须问你个问题,你是否有清楚地考虑过,托尼格尔与王国,托尼格尔与帝国之间关系——”
“公主殿下,如果这是克鲁兹人想要,那会这两个字来回答他们:战争——”
“所以说呢?”布兰多问道。
“不要因为时愤怒,而将王国置于危险境地,天青之枪对于王国来说很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可以为它而让许多无辜人流血牺牲地步。”马卡罗叹口气,耐心地劝说道。
布兰多看着这个人——这个王党重要成员,好像听到个笑话,他摇摇头,答道:“马卡罗先生,你搞错件事。压根不在意什天青之枪,帝国今天犯下唯个错误,那就是不该违背个人意愿,将她从这片土地上带走。当然,你可能并不在意这个人是谁,不过要告诉你件事情——”
他声音不大,但却仿佛充满种无形魔力,让屋内片死寂。
格里菲因公主以及她身边希尔夫人,从来没见过个贵族可以这肆无忌惮地与同僚开口,公主殿下眼中还微微闪光,而那位贵妇人几乎是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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