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便已经是永恒。
冰川仿佛早已是过去景象,出现在布兰多眼前,是远处天际由东向西逐渐染上火烧样色彩,再在地平线上孤悬轮落日,这暮后温暖微弱燃烧着金色夕阳,和仿佛镀金般微微摇曳着草甸。
这是黄昏——
风轻拂过草甸时,草叶哗哗作响。
“原——来——如——此。”塞伯斯叹息最后化为句仿佛毫无意义轻叹。
冰雪之中,传来声悠长叹息。
“原——来——如——此——”
寒冰刺骨声音仿佛股穿过纵横交错冰窟寒风,卷着闪烁冰尘,簌簌作响,又仿佛从众人之间吹过,令原本就冰寒刺骨温度再下降好几度。那刹那,埃鲁因人,克鲁兹人,山民,灰剑圣还有两头龙心中皆是警铃大作,跨入要素之境寥寥数人身边法则之线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布兰多与小母龙是金色,史塔是银色,维罗妮卡是青色,灰剑圣是灰色,还有茜闪而过如同闪电
般青蓝色与梅蒂莎灵质苍白色。
但这些都毫无意义。
布兰多只感到身体松,这才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但他仍旧站在那里,微微怔下才反应过来,脑子里还回忆着之前那壮美幕。他知道这是何处——这幕绝非真正沧海桑田,大陆变迁,也非时光倒溯,
寒风继续向前,顷刻之间,所有法则之线都彻底崩溃。“这是!”布兰多听到维罗妮卡不可置信声音,以及灰剑圣丝惊叹——这确值得惊叹——玛莎法则竟然在看似自然界最浅薄力量面前坍塌,并且摧枯拉朽,这是旷古未有奇观。呼啸狂风裹挟着冰尘,形成股流动白色寒潮,它经过所有人身侧,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动作千百倍地缓慢下来,时间仿佛趋于停止,连思
维速度也被拉伸,变得沉重起来。
布兰多微微张大瞳孔,眼皮变得无比沉重,但因为那瞬间他仍感到无比熟悉力量,这就是青铜气息,回归本源,来自于自然界最原始、磅礴力量。
然后周围切景物都被抹去,无限狂风当中只能看到霜骑士之王像是座无声雕像,矗立在他不远处,两人之间,切仿佛定格,梅蒂莎、佩娅与维罗妮卡身影如同沙尘般随风消散。
时间,时间在此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甚至可以看到万古冰川开始融化,光阴仿佛千百倍拉伸,以两人为中心,山川变动,大地沉降,裂谷升起,形成森林与湖泊,陆地与海洋相互侵蚀着,仿佛眨眼,已是沧海桑田风貌,荒芜土地上又生长出茂密植被,然后形成望无际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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