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也睡不着，季修年干脆侧过身：“想聊点什
？”
月光投过窗户洒进来，映在陆煦
眼睛里面满是光。哪怕夜色里，这个男孩颜值也丝毫没有折损，越看越觉得惊艳。
“随便什都可以，你想说时候就说，不想说话时候不说也可以。”
“好啊。”
两人不经意间视线相对，瞥见对方努力找话题模样不觉笑出声。
季修年最先跟陆煦说
晚安，然而十分钟后陆煦偏过头，就见季修年还睁着眼。
“年哥，你怎还不睡？”
“
惯性失眠。”
只要
闭眼，那种压抑暗潮就会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将他团团裹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尤其最近梦魇变本加厉，每次闭眼，季修年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东西盯着自己蠢蠢欲动。季修年很讨厌那种即将失控感觉，于是睡眠越来越少。
陆煦两个米八多大男人躺起，个在左个在右，中间愣是空出两三人距离。
季修年本来还觉得多少有些不自在，偏头看陆煦挤在床边不由想笑：“你再往外可就要掉下去。”
陆煦想也是，于是往里挪挪，还不忘对着季修年说：“年哥你也往里点，不然先掉下去肯定是你。”
话匣子打开，周遭空气瞬间流动起来，冲散刚才疏离跟尴尬气氛。
季修年失笑，不觉得往里靠靠。
两人聊比赛又聊赖成山，不觉就说很多。有陆煦
“睡不着？”陆煦听到这个不免有些意外，长期熬夜耗损生气，可是季修年这个状态点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嗯。”季修年很少跟外人讲这种事情，顺嘴提句，“就是睡不着，褪黑素跟安眠药对都没用。你睡就好，不用在意。”
陆煦还想着等着季修年睡着之后找找线索，哪能让他这直清醒下去。
陆煦想着便翻身将手放在胸前，趴在床上看向季修年：“没关系现在也睡不着，不如们聊聊天？”
少年声音好听，连说话让人觉得愉悦。
翻身时候不小心触碰到陆煦手，季修年不免问句：“你身上怎这凉，是刚才吹风原因吗？”
“不是，天生体温低。”陆煦不想他纠结于自己体温，像是玩笑般大大方方道，“据说体温低是因为氧化慢，这样好像比着别人更长寿呢。”
他态度不以为然，显然没把体凉当回事。然而季修年却悄悄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找自己中医师问问看，能不能帮着陆煦调理下。
男人体寒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肾阳虚，季修年还是希望陆煦能够健健康康。
两人并排躺在起，盯着天花板失神，时不知道还能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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