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沈流响脸颊，低头吻住冰凉唇瓣，渡去些暖意，缓声道：“都过去，师尊如今好好待在
身边，就够
。”
沈流响颤声道：“你别恨。”
周玄澜心骤然疼起来，恨不得回到先前，堵住自己
嘴：“没有恨，师尊最好。”
他努力回忆过往，试图找到些高兴事，哄沈流响开心。
拧眉间，脑海闪过几个片段，周玄澜心中
动，道：“记得在清凌宗片竹林里，师尊教过锤炼神识，是不是？”
“他懊悔，不该放任你。”“他怨恨，你抛弃他。”
沈流响怔，蓦然想到梦中那双染红黑眸，脸色雪白地摇摇头：“不是，没有，师尊带走，没得选。”
周玄澜沉眸，看到床榻上青年眼眸红，俊美面容尽是无措神情。
他微微俯身，将人抱到怀里，修长手指探入细软乌发，心满意足嗅着青年气息，低声道：“师尊还怪吗？弟子只是怕重蹈覆辙。”
沈流响脑子乱糟糟：“不怪、不怪你。”
”
沈流响叹气，顿时看话本心情都没，坐起身：“要不给你讲以前事，你快些全部记起来。”
周玄澜看着他：“师尊急什
。”
沈流响展开话本，倒盖在头上，道：“等你恢复记忆，就不会这样关着。”
周玄澜低垂眼帘，放下茶盏：“师尊以为，他又是什好东西吗？”
沈流响愣，点点头：“弟子大比前。”
他当时什法术都不会，也不知道教周玄澜什，去请教师兄。师兄让他用遮星蒙着眼睛，封闭神识躲开攻击，他挨顿毒打，回去教周玄澜
他无法说出口，当年甚至有死在周玄澜手中打算，虽然最后反悔……如今单是以为他死，周玄澜已然这幅模样，若是当时未反悔，他岂不是手将周玄澜推进深渊。
沈流响浑身有些冷，面无血色道：“对不起……”
周玄澜眉头皱，看看沈流响脸色。那夜他说心是冷时，沈流响突然崩溃哭，后面说是装，但他能感觉到，随时眉开眼笑人确实伤心难过。
正如此时。
周玄澜心神微乱，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
沈流响：“……你别骂。”
周玄澜脸色骤冷：“你还维护他！”
沈流响揉揉眉心，将扯偏话题拉回来，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前你从不强迫，不愿待在这话，你定会放离开，所以你也该……”
“所以他错。”
周玄澜打断，朝床榻走去，“十六年前，醒来正抱着你尸首，可以做到心无波澜，难道以前那个也可以吗？突然出现，难道不是他已经崩溃，在拼命逃避你已经死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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