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宇视线划过元婴空闲
右手，落在另边，左手还抱着快与他
般高墨块。
“你把墨锭放下。”
元婴耸耸鼻尖：“还没磨好呢，”
他抱紧墨块，嘟囔道：“不是说不磨好墨，帝父写不
字
。”
帝云宇愣愣，半晌把橘子递到他嘴边，“
记得你不剥皮。”
元婴鼓起腮帮：“那饿。”
帝云宇：“元婴不会饿。”
元婴顿如霜打茄子，垂头丧气嘀咕道：“可是想尝尝味儿呀。”
帝云宇盯看他会儿，本想说元婴尝不出味儿，话到嘴边消失，起身端来果盘，“要什？”
元婴将墨块靠在身上，腾出只手，伸出短小白嫩食指，朝金灿灿橘子指指。
周玄澜：“？”
***
宽敞明亮房间里，巴掌大元婴立在书案上，两只小手抱着墨块，绕着砚台转圈圈。
瘪着嘴，表情很是委屈。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哪里是玩，分明是要他做苦工，当个磨墨小家伙。
忆犹新，在脑海不断重复。
他耳根红红：“突然这样做什？”
周玄澜盯看他，唇角勾笑：“师尊不高兴，做弟子自然要哄下。”
沈流响眉梢挑：“没听说，别人家徒弟要如此哄师尊。”
“因为别人家徒弟不叫周玄澜，”周玄澜凑近，低沉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别人家师尊，也不是独无二沈流响。”
见状，元婴先前委委屈屈小脸，瞬间绽开笑靥，埋头用力咬咬，在橘皮留下轻浅牙印。
片刻，抬
帝云宇递去，然后看到元婴张开小嘴：“啊~”
“……”
帝云宇沉默瞬，浅色眸光落在缩小版沈流响身上，发现对方纳闷地瞅眼他，继续：“啊~~”
帝云宇：“……把手伸出来，抱着吃。”
元婴看着近在咫尺橘子，又仿佛远在天涯，不由红眼眶，软糯嗓音透出哭腔，“只有只手……抱、抱不动。”
不知过多久，帝云宇收回落在卷轴视线，转而望向磨墨小身影，见他微张开嘴，累得长吁口气。
虽然脸委屈，但直很努力磨墨。
帝云宇唇角勾起微末弧度，三岁时沈流响，行为举动倒是比现在那个乖巧。
元婴察觉目光，眨眨眼睛，“渴。”
帝云宇：“元婴不会渴。”
沈流响原本仅是薄红耳朵，听罢，蹭变得通红，赶忙拉开两人距离。
不妙。
他好像被勾，后颈隐隐开始发烫。
沈流响从储物袋掏出清陨丹，倒颗，口吞下，对上周玄澜欲言又止表情，正要说话，感觉到元婴那边传来动静。
沈流响愣下，对周玄澜道：“要不你现在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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