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伸个懒腰,正打算叫醒他回房睡,这时,窗外传来丁点响动。
沈流响心中微动,瞥眼昏昏欲睡徐星辰,脚步拐,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他探出脑袋,果不其然看到熟悉身影。
天空飘着细雨,周玄澜披着黑色斗篷,立在窗外,漆黑深邃眼眸看着他,低唤声:“师尊。”
沈流响眸光微亮,小声问:“你怎来?”
闻人秦表情扭曲瞬,先前眼底温情消失殆尽。
“自然不敢忘,”
牢内女子轻笑声,不再回应。
闻人秦眼神阴鸷,体内灵力变得狂躁,许久才冷静下来,忍住杀意,抬手将串盛放槐花缠绕在玄铁门上,这才转身离去。
熊游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神情变幻莫测。
地牢,可谓个天个地。
闻人秦立在玄铁门外,神色复杂,“母后过得可好。”
安秦坐在椅子上,背朝着他,看不清脸上表情,只听得嗓音极为冷淡,“点儿也不好,要闻人度,你把他还给。”
闻人秦嗤笑:“可他现在恨极你,把他带到你面前,他会立马杀你,忘上次他差点打死你。”
“还不是你惹他不高兴,才迁怒,”安秦声音变得尖锐,“他明明那爱,舍不得伤分毫……都怪你!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周玄澜勾起薄唇,朝他伸出只修长手,嗓音混着浓郁夜色,格外低沉悦耳。
“来偷师尊。”
***
下午沈流响买完灵草回来,徐星辰各种旁敲侧击,发现他外出当真只买灵草,没做其他事,时无言。
但给机会不珍惜,就不能怪他徐星辰无情。
卷云阁底楼特意腾出间房,用来给沈流响炼丹,他将买来灵草挑挑选选,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入夜后,徐星辰便将他盯得很紧,直留在炼丹室里,这会实在坚持不,坐在椅子上脑袋轻点,小鸡啄米似。
她说到这,骤然激动起来,连串谩骂从嘴里吐出,直到听见牢外男子低唤声“娘”,才骤然停歇。
闻人秦:“今日是生辰。”
安秦愣,嘴唇动动,最终什都没说。
闻人秦:“还记得四岁时,你亲手给煮碗长寿面。”
安秦神色微变,须臾冷笑:“那你也该记得,你五岁那年,被叫人扔到城外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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