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愤怒地咬上沈流响指尖,但张嘴咬半晌,发现指腹连皮都没破。
堂堂天狗,沦落至此。
敖月悲从中来,边锲而不舍咬指尖,边呜呜哽咽,黑眼睛不断掉出眼泪,润湿灰浅软毛,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副受尽欺负可怜样儿。
沈流响:“……”
“不可。”凌越拦他,“你若带他出去,待其伤好,后患无穷。”
沈流响打量牢笼:“就算让他待在此处,等养好伤,这玄铁牢笼也困不住他。”
凌越视线落在敖月身上,语气平淡,却透出无边冷意,“想养好伤重整旗鼓,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拎着狗崽抖抖,沈流响静默会儿,“盯着他,若伤有好转,就打断他狗腿。”
敖月颤得更厉害。
敖月目光变得狠厉,他体内留是天狗血脉,从骨子里透出来骄傲,决不允许逃避敌人!
他黑乎乎眼睛微冷,鼓足力气,小身躯犹如只离弦之箭,倏地冲向沈流响。
“撞死你!”
砰~啪~
沈流响站在原地,动不动。
凌越面容平淡,“击将天狗打回幼年形态。”
沈流响:“……”
铁笼打开,敖月盯着缓步走来人,又怒又怕,恨不得跟罪魁祸首拼这条狗命。
“啧啧啧,”沈流响瞅着小狗崽,心头痒痒,忍不住挑起唇角,“过来,啧啧啧。”
他努力笑得温柔亲和。
好歹是威风凛凛大天狗,装什小可怜!
敖月哭完也觉得丢人,用毛茸茸爪子擦下鼻涕,“万万不可告诉旁人。”
沈流响无言地摇摇头,起身准备给他寻点破布擦爪子,以免等会乱抹。
他许久未整理房间,乱糟糟片,抄起几件衣物准备换
回朝云峰,沈流响推开门,将天狗放在地上。
敖月四肢发颤,趴在地上,浑身上下,连蓬松柔和软毛都在发抖,“你若敢打断腿,狗子狗孙不会放过你。”
沈流响呵笑:“好害怕啊。”
他蹲下身,伸出细长白皙食指,摁住天狗脑袋,使劲按按,“好心喂你鸡腿,你却反而来杀,落到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恶人先告状!
眼睁睁看着狗崽突然冲来,撞上他小腿,而后被弹飞到空中,啪地坠落,半死不活闭上眼。
沈流响:“???”
还有这样碰瓷?
他失笑,捞起摊在地上快奄奄息天狗。
正好无聊得紧。
但落在敖月眼中,这笑容万分惊悚,简直比地狱修罗还可怕!
敖月低声“呜呜”警告,迈起四肢,往后退步,屁股啪嗒下撞上冰凉铁杆,可怜无助地蹲在角落。
呜呼,哀哉。
虎落平阳被犬欺。
锦靴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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