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
此事与他何干?怎就成罪人?
沈流响眼神幽幽,视线差不差地落在徒弟身上,“是为找你才迷路,随后撞见敖月,继而忍不住丢骨头,最后致使天狗,bao怒,所以……”
所以·····这锅是他?
周玄澜呆。
叶边隐隐泛红,是生长在无妄谷荷叶。
重生崖是惩戒之地,无妄谷则是关押之地,前不久被抓回宗敖月就关在那,联想到此时还在怒嚎天狗,周玄澜不可思议道:“敖月,bao怒,与师尊有关。”
沈流响接过叶子,脸无辜地盖在头上:“给他丢个骨头,其他什都没做。”
周玄澜:“……”
他能理解敖月为何嗷叫到声嘶力竭。
“这里是乘凉好地方,以后偷懒,带个。”
开口,乖顺外观形象便碎。
周玄澜抿唇冷淡说:“弟子在修行,并非偷懒。”
沈流响走近,个子还没周玄澜坐石头高,他郁闷地伸手,袖口轻滑,露出小截玉藕似手臂。
“拉,为师要上去。”
“敖月为何突然大肆吼叫,难不成是饿。”
“长点脑子,他又不是饕餮。”
“天狗无端发狂,也不知玄铁能否束缚得住他,宗主不在,他若逃出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沈仙君已迈入化神境,敖月见他,必也忌惮三分。”
“从未想过,有天会把希望寄托在沈仙君身上。”
沈流响安慰道:“别怕,为师与你同在。”
此举,十足羞辱。
“师尊不该激怒敖月,玄铁链虽有宗主加禁制,但随时间消磨,束缚力会越来越弱,宗主如今不在,若敖月,bao怒之余挣脱出来,宗门难逃劫。”
沈流响惊:“如此严重?”
周玄澜:“句句属实。”
沈流响神色微变,抓住徒弟衣袖,“那你快跑,不然敖月逃出来,你就是宗门罪人!”
周玄澜垂眸,瞅眼看起来十分细弱手腕,无奈跃下。
“弟子失礼。”
说着,他将沈流响抱上凉石。
“遮阳叶掉,”沈流响在石上站稳,低头看落在地上荷叶。
周玄澜捡起,眸光忽地凝。
此时,莫名其妙被给予厚望沈流响,番寻路,总算在觉春河畔找到人。
周玄澜盘膝坐在凉石上,面朝缓缓流淌河水,无数灵气从四面八方聚来,形成淡淡白雾围绕周身。
察觉到身后气息,周玄澜第时间睁开眼,身旁长剑发出警告似剑鸣。
他回过头。
蓝衣小童头上倒盖着片翠绿荷叶,手里抓块碎石,有下没下地抛玩,抬眸朝他浅笑,不经意露出两个小梨涡,分外乖巧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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