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心神微震。
又是为宗门,他从未想过,四处给清凌宗抹黑师尊会有此觉悟。
沈流响见他神色,感觉差不多,边掏出个锦色储物袋,边沉声道:“过往,是为师愧对你,往后……咳,大抵没有往后。”
他走到尚显稚气周玄澜面前,拉起手,把储物袋放在其掌心上,“这里面是为师多年积累,你且收好,就当作……咳,当作师尊贺礼,这次弟子大比,你定会取得优胜……只是,为师看不到。”
说罢,他朝少年轻轻笑,混着唇角血迹。
说罢,他抬手催动体内灵力,顷刻脸色白,“哇”吐口血,殷红血液顺唇角滑下,在白皙如玉肌肤上落痕迹,映衬得格外刺目。
周玄澜脸色微变:“师尊——”
沈流响指尖擦过唇边血,缓口气后,嘶哑嗓音说:“为师告诉你个道理,不要被表象迷惑,看清事物本质。”
他轻咳声,缓声解释:“外界盯着清凌宗人多不甚数,若得知本仙君将陨,少忌惮,趁宗主不在,难免有人按捺不住,所以为师……绝不可表现出任何不适!”
周玄澜错愕。
他早已对师尊两字不在意。
如今……何必再提。
“师尊无需如此,弟子未有半分怨怪之心,”他压下心底微末触动,“师尊洪福齐天,何来后事之说。”
沈流响几许沉默,手搭在窗槛上:“你应该知晓,十年前为师被妖族所伤,差点命丧黄泉,虽被叶冰燃救回来,但伤直未痊愈,如今修炼又出岔子,雪上加霜,这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周玄澜不可置信。
凄美决绝。
周玄澜喉间登时如堵住般,说不出话来。
只觉师尊指尖冰凉,抓住他
竟是为宗门,在强行压制体内躁动灵力。
他语气放轻些:“师尊不必灰心,纵然不能动用灵力,至少性命无恙,待宗主回来,必能想到办法。”
沈流响眸光微闪:“可为师撑不到他回来,半时辰后便要去领罚,以现在身体承受四方池之刑,九死生。”
周玄澜皱眉:“师尊可如实告知执法长老……”
“万万不能,”沈流响甩袖袍,神色凛然,“本仙君今日若不踏入四方池,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世人会说清凌宗徇私舞弊,毫无戒律,二不能令门内弟子心服,动摇宗规,来日必成大患。”
他瞧着,沈流响唇红齿白,脸色极佳,怎就油尽灯枯,“师尊在说笑吧。”
沈流响嘴角微抽,差点破功。
混蛋。
竟然质疑他演技,这跟砸他饭碗有什区别?!
沈流响挺直腰板,回过身,俊脸露出薄怒:“莫非你以为师尊在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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