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律站
起来。
他还未修无情道时，是弹得不错。
但是自从修无情道之后，弹琴既是将手指在
个特定
位置上，按琴谱拨动，以修仙者专注力和控制力，弹第遍和弹最后遍都是样。
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晏律垂下头，看向还躺着纪遥。
看着看着又想起纪遥结丹那天。
他帮他扛过数道雷劫之后，有些意料之外事。
明明结成元婴，少年却突然抱住他，忽然落下泪，每颗都像是熔浆样，炙着他皮肤。
为何哭？
为什
，他不明白。
纪遥没听见，继续趴着，只感觉到阵灼热气息落在耳边，又道声。
“地上冷。”
纪遥眨眨眼睛，依旧没有反应。
冷？那定是当人当太久矫情，他当狐狸那阵，天天这窝在雪地上，点也不冷，就是越睡越困。
或许，少年毫无防备睡颜打动仙尊，他不再叫他名字，从他膝盖窝穿过，将他横抱起来。
看见未拉起帘子，还有在宫内正在抚琴师尊，纪遥诧异地张张唇。
“师尊。您”
您还会抚琴呢？
纪遥觉得这后半句话，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师尊以为他这问是觉得师尊不够风雅，不配弹琴呢。
纪遥见晏律弹得认真，好像不准备理会自己样子，便就近找个位置，拉个垫子，盘腿坐下来。
“你与其他宫门接触，莫先学套阿谀之词。”
纪遥听着这话，特别别扭，好像师
自从灵台蒙尘，他好像总去在乎些以往从不在意事。
纪遥打个哆嗦，终于醒过来，看见头顶熟悉装饰，眨巴下眼睛，往师尊身上望去。
忽然反应过来怎回事。
嘴里还含着口水，马上含糊地道，“师尊，那什你弹得真好听！如听仙乐不！是真仙乐啊！”
“好听？”
转身进寝宫。
地上确实冷，冷到，纪遥都没发现自己有点进入半冬眠状态，睡得极沉。
被人搬来搬去也没有醒。
仙尊坐在玉床边上，本该沾着冷意眉眼，片温和，静静地看着少年睡颜，好像是被定身术定住石雕。
纪遥睡多久，他就看多久。
他没什音乐素养，前世听得都是流行、摇滚、嘻哈，古琴？他就听过几个古风歌手伴奏里偶然出现过。
弹成什样都可以，只要不是噪音，他都能夸出个“好”字来。
更何况，演奏者还长得那好看，所以纪遥听得特别陶醉，听得特别放松，甚至坐着坐着，百无聊赖地躺下来，像狐狸样四肢蜷缩着窝在垫子上。
没会儿，琴声终，纪遥也快睡着。
“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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