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澄澄,我很害怕你因为危险离我而去。”
齐澄无声的流着眼泪,沾湿了白宗殷的胸口的衬衫,紧紧地抱着白宗殷,过了好久,用商量又讨好的语气说:“老公,我会很听话,我会运动,会多吃蔬菜,会健康,医生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会乖的,老公我们不要打掉孩子好不好?它是我们的家人,是好不容易来的,是一个小奇迹。”
虽然也会害怕,但他更想留下来。
是他和老公的宝宝。
少年的泪水,像是透过衬衫,打湿着他的心脏,白宗殷低头,望着怀里的少年,沙哑的声说:“我们一起努力留下它。”
上说山里的枫叶红了很漂亮,她想去画画,父亲就说,‘好啊周六你休息,我们一家三口去山里玩两天,看看大自然,让那些压力先放在一边去’,第二天晚上,父亲迟迟没回来,他是加班也会打电话回来说不用等他开饭的人。”
“后来公司里人打来电话,说我父亲办公室大火,门窗紧锁破不开,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白宗殷亲了亲怀里的少年,“那年我八岁。”
齐澄知道,知道小说内容,知道谁害的。但他不知道这么详细,活在老公记忆里很鲜活的父亲。
他抱紧了老公。
“我们赶去医院,父亲已经去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母亲都精神恍惚,我寄住在外公外婆家中。再后来,还是个秋天,山里的红叶也红了,我母亲接到一通电话,说四年前父亲火灾是人为,他知道凶手是谁,要一笔钱,约定了地方见面。”
“嗯。”齐澄听到答案,憋不住了,掉着眼泪,哭的不行,脑袋钻在老公怀里,因为孩子的事情,也因为刚才听到老公讲述的内容,哽咽的哭说:“好坏啊,蒋奇峰为什么那么坏,好讨厌,他好坏,活该跳楼,老公不要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白宗殷就抚着少年的背,一下一
“我母亲六神无主,给蒋奇峰打了电话询问,后来再送我去外公家中时,出了车祸,她护着我,紧紧地抱着我,叫我小宗,还未说完话,她去世了。”
“外婆听闻噩耗,心脏病发作,抢救了三次。”白宗殷顿了顿,“外公抚养我到了十五岁,后来也离开了,他早都想离开,失去了女儿、妻子,独活在世上也很无趣,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坚持太久了。一家人,只有我活了下来,代价是我母亲的生命还有一双腿。”
“澄澄,我其实心存死志。”
齐澄抱紧了老公,摇着脑袋,哽咽又害怕说:“不要。”
白宗殷捧着少年的脸颊,看到少年睫毛上沾着的泪水,是为了他流下的,不由低头,轻轻的亲吻少年眼睑,说:“自从爱上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