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撒娇。”
察觉到语气中
熟稔，沈迟强忍住心中酸意，眼圈正要泛红时听见严雪宵又说
句：“游戏打得很好。”
他呼吸蓦地
滞，刚想说话船靠岸，海岸灯火骤然亮起，如同雾火节通明火焰，照亮黑暗海面。
他下意识瞥向男人腕上红绳，缓缓吐口气，鼓起勇气说：“雾火节上
没告诉你，系上红绳代表和喜欢人长长久久。”
终于把积在心底秘密说出来，他说完便后悔，唯恐严雪宵会避嫌远离他。
还穿着队服少年跑到严雪宵面前，格外不好意思说：“抱歉训练晚，等很长时间吗？”
“没等多久。”
下午便抵达严雪宵平淡答。
“那们上岛吧。”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从黄牛那儿买门票，“虽然晚点，不过这会儿人应该不多。”
边阿裴想何止是人不多，整座岛根本没别人，连他都不允许上岛。
请名单上，没道理今年不在。”
“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保安冷冰冰回复。
沈夫人勉力保持优雅离开，带着花重金买来名画坐上车，从今年起沈家就直不顺，公司经营陷入困难不说，连她费尽心思打入上层圈也下子打回原形。
她忽然划过个猜测：“该不会是得罪严家吧？”
空气中散发着难言沉默，正在他惶惶不安时，严雪宵注视着他定定答句：“知道。”
在泛光海边，少年骤然抬头，眼前浮出雾火节上严雪宵自己系上红绳场景，听着自己越来越激烈心跳声红着脸开口。
“哥，你是不是——”他深呼吸口气才有勇气继续问，“是不是很早就喜欢？”
他认命般问完问题，下秒严雪宵冰凉吻
无所知少年交票，两人坐上开往月光岛船，入夜海面尤为寂静，月光浸在海面上像是覆上流动薄纱，看不出海水有多清澈。
坐在船上沈迟没来由地紧张，捏紧手里票根开口：“还没问你相亲对象什
样？”
“想知道？”
严雪宵轻轻笑，因容貌本就生得出色，这笑颇有点勾人意味，少年好不容易才挪开眼点头。
“年纪小。”
“得没得罪严家不知道。”沈父满脸写着不耐，“只知道要不是你也不会拍这贵画，年底利息更还不上。”
车中季舒瑟缩着不敢说话，那天看见沈迟果然不是好兆头，他总预感会夺走他所有东西，他忍不住想，要是沈迟离开燕城就好。
或者，死就好。
*
因为训练赛推迟缘故，沈迟晚上七点才打完比赛离开基地，来到渡口边时将近十点，望见舟船边严雪宵高大挺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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