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保安室中那名瘸腿保安曾是三中保安,每天在他晚自习结束后才会离开,在他关在房间十天时守在门外,在他个人走出高考考场时细心送过伞。
蓝恒隔空扔包过去,边吃薯片边想起来问:“明天去渝城,宾馆订好没有?”
“订好。”陈经理推推鼻梁上眼镜,“场馆边五星级酒店,保证能住得舒舒服服。”
“住什五星级酒店。”蓝恒放下手里薯片,副恨铁不成钢语气,“快捷宾馆不香吗?”
叶宁望过来:“知道说们打PDL,不知道以为们为国出征打世界赛。”
早期电竞刚刚发展时,华国选手参加世界赛都是睡地板上,在叶宁看来,打不打得进联赛另说,TTL这家俱乐部时刻在破产边缘徘徊。
“严雪宵。”陈经理没听出他嗓音异样,拍拍他肩往外走去,“明天比赛放轻松,老板继承遗产养活们队没问题。”
少年垂下头站在原地。
原来严雪宵消失是因为家庭出变故,他没有见过严雪宵爸爸,但记得电话里殷殷切切叮嘱,应该是个很好爸爸,连他听见都心有不忍,他不敢想严雪宵当时有多难过。
十七岁他独自人长大,二十五岁严雪宵放弃哲学担起家业,他无法责怪音讯全无严雪宵,只是望着手腕上愈合伤疤想,错过就是错过。
在刻意遗忘下,有关严雪宵事已经记不太清,像是淌着血留在那个黑暗房间,即便再次见到严雪宵他也能坦然对待。
在选手们语重心长教诲下,陈经理只退五星级酒店,订场馆边家快捷宾馆。
训练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沈迟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走下楼,透过窗飘着微渺雨,他正要拉下窗帘时,瞥见保安室个眼熟身影。
“他是谁?”
沈迟问向陈经理。
陈经理循着他视线看去:“你说那个瘸子吗?老板新招保安,别看他腿不灵光,但为人踏实细致。”
不过得知这件事他依然轻轻吐口气,为仓皇结束青春期划上个完整句号。
少年抬起头走进训练室,坐在电脑前进行个人练习,个人练习远比起队伍战术训练枯燥,包括两小时枪法练习、小时跑图练习以及不同枪械技能练习。
他沉下心练习,窗帘外透出日光映照出少年光明面容,连酒红发梢也在泛光。
周末PDL第场比赛在即,训练室里四个人都在努力练习,休息时陈经理抱大袋零食进训练室:“大家训练辛苦,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蓝恒摘下头上耳机,走到袋子边挑包薯片,另边叶宁在位置上开口:“给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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