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哥哥。”
与施梁想象中低潮不同,少年语气坦然,像是在说件无足轻重事:“原本没有血缘关系,不懂事才会叫哥,平白拖累别人。”
庄州三个人面面相觑,庄州眼里划过抹讶异,原来沈迟和严老师没有血缘关系,可明明两人相处时无比亲近。
从边城到燕城要坐三天三夜火车,当驶出边城边界时,他们趴在窗户边都沉默,依依不舍地望着边城破旧城区远去,可脸上都充满着对未来
“燕建国塞。”
燕深将版小牛奶搁在桌上。
沈迟坐惯去燕城绿皮火车,完全没有不适,只不过他准备闭上眼眯会儿前,想起来似地问:“昨天你们谁送胸针?”
是枚贵重祖母绿宝石胸针,宝石边点缀着银饰,看起来光彩夺目,不像是摊子上买便宜货。
“没有。”庄州否认,“自己都没买过。”
“旅客们,由边城开往燕城西站1489次列车就要进站,请有序做好上车准备。”
伴随着刺耳汽笛声,陈旧绿皮列车停在进站口,四个少年人怀揣着各自大学录取通知书,背着大包小包东西检票上车。
沈迟长到米七八个头,将行李箱轻松拎到行李架上,放好后帮着矮他个头施梁放行李。
四个人放完行李坐到座位上,沈迟坐在窗边,庄州翻着手机地图:“沈迟在燕大,施梁在首师,燕深在衡阳学院,在燕美,学校都是挨着,完全可以租房子起住。”
“贵。”
“也没有。”施梁紧随其后说道。
坐边上燕深也摇头。
“昨天大家送礼物都写名字。”施梁忽然想到个可能,小心翼翼问,“会不会是……你哥送?”
他已经很久没听沈迟提过严老师,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闹矛盾,冬天过后他再也没见过严老师,隐隐成为心照不宣禁忌,谁也不敢轻易在沈迟面前提。
他话音刚落,便被庄州扯扯胳膊,立马噤若寒蝉,刚要转移话题时听见少年开口。
燕深言简意赅。
施梁深有同感:“燕城物价好高,看学校贴吧上说个月生活费就得两三千,想象不到个月怎能花两千。”
火车慢慢启动,路面颠簸,他们订票太迟买在最后节车厢,座椅摇晃得更厉害,从没出过远门施梁吐在小袋子里,坐他旁边燕深也紧缩眉头。
庄州从书包里把庄妈妈准备东西放在火车桌上:“妈知道你们会晕车,提前准备晕车药,还有果冻、牛肉干、苏打饼干。”
施梁被他提醒,也从座位底下翻出满满筐橘子:“舅妈也给装橘子,可以剥开闻闻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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