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通完话,沈迟每天都会给严雪宵打电话,他想告诉他哥他会好好负责,他会考上燕大,会给他哥买大房子,会辈子对他
他明白这意味着严家夺权正式开始,他能做仅仅是让林家不牵涉其中。
林斯年望着严照黑白遗像忽然有种不真实感,明明在严氏旧邸上见过人变成张冷冰冰相片。
他隐隐感觉到他所做梦有事是可以改变,有事是不可以改变,比如严照死亡。
林斯年送完花圈,走出灵堂时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这在过去严家是难以想象。
“严照这个儿子未免太冷情,听说在国外读书,连父亲葬礼都不参加。”
漫天灰烬飘在空中,严雪宵脸上残留血迹,望着倒在地面上人,听不出情绪地说句:“死。”
严济顾不上腿部传来疼痛,他第次在严雪宵面前感受到恐惧,他从小看着长大侄子似乎变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当救护车赶到严雪宵倒在地上,青年心脏处血迹染红整件白衬衣,他才意识到他侄子之前受多严重伤。
阿裴焦急地围着医生,看着医护把青年送到担架上去,他望见血衣青年闭着眼似乎在说什。
他费力地在脑中搜索单词,忽然灵光现,重新跑回被烧毁房子,从燃烧书架中找到个破破烂烂奖杯。
“只会读书能接管严家吗?”
“严家胃口太大,不明白盛极必衰这个道理,看燕城天也该变变。”
林斯年走出严邸,心里默默浮出个念头,当严雪宵回国那天,燕城天才真要变。
*
边城三中换新老师,每天晚自习都有学生缠着老师问题,庄州收拾着书包往外走,正想问沈迟要不要去校门口买夜宵,少年立刻拿起手机走到教室外。
奖杯杯身已经被灼烧成片漆黑,他不知道有什重要,但他还是小心地放在青年身边。
当林斯年知道严家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严氏家主严照坠机身亡,严照左膀右臂严文当日被捕入狱,严济双腿残疾,只是未曾听闻任何严雪宵消息。
林夫人坐在餐桌上感叹:“严家从前多鼎盛,如今死死,残残,入狱入狱,只留下性子温和严雪宵,他资历轻恐怕压不住严照留下老臣。”
林斯年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严雪宵执掌严家才是如日中天严家,梦中遇伏不止严济人,如今严雪宵应该在美国生死不知,但为稳定人心将消息瞒得死死。
他跟随母亲参加严照葬礼,仪式由严照生前好友骆书主持,葬礼上气氛暗流涌动,除严夫人抱着严文孩子真心在哭,其余人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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