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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在桌上做题，今天学完所有从句，眼皮沉沉往下坠，听到身后传来
脚步声，他立马抬头：“
没睡。”
严雪宵坐在他身边，递过来
杯温牛奶，他手还拿着笔，自然地低下头，就着青年手咕隆喝
口。
他没意识到自己唇边残留牛奶沫，继续低头做题时，下巴忽然被冰凉手捏住。
他下巴被迫抬起，感受到对方温热呼吸，距离近得像是要接吻，呼吸登时停住，正在他心脏怦怦跳时，青年只是抽出纸巾擦过他唇边，轻轻拭去牛奶沫。
“是。”
燕深拎起门边礼品袋，他社会上见过人不少，严老师谈吐温和，可偶尔流露压迫力却是他从未见过，在课上根本不敢分心，更遑论走神。
燕深走出门，天气冷燕建国缩着脖子等在门口，见他提着东西出来忙问：“怎
样？”
“严老师教得很好。”燕深低头说，“他不收你东西，你拿回去，以后不要管事。”
“那就好那就好。”
做。”
严雪宵喝口水。
燕深慢慢打开习题册，在第题后圈住B，边上沈迟提醒：“选C。”
青年撩撩眼皮：“选A。”
如同上课讲小话被发现般，沈迟和燕深不约不同低下头，开始安静做题。
沈迟立马清醒，练习册上每个字母在脑中印得清清楚楚，可道题都做不进去，特别是感受到身边凛冽松木气息，不可避免想起青年怀抱温度。
“看来是困。”青年看着他说。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撞在起，他没来由
燕建国揩揩眼角泪水，燕深不让他跟着，他走到走廊边便停住，边担心燕深上完课饿不饿，边想要不要给燕深买本单词书。
正在这个时候，个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盯会儿接通电话。
“燕建国，12年因为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因为狱中表现良好提早出狱，出狱后因盗窃进看守所十二次，妻子卧床多年，儿子常与社会人士来往。”
电话那边准确说出他信息，他眼神瞬间变冷：“你找什事？”
“有桩挣钱买卖想和你谈谈。”
休息时，沈迟瞥见电脑上新闻，美股涨幅创下新高，他不解股市，不过看严雪宵表情应该是很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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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燕深从椅子上站起来，沈迟记东西比他快，习题做到后面几乎可以保证全对，虽然他对不到半，可与以前相比已经是不可思议正确率，他打算回去再听遍录音。
长相凶厉大男孩捏着习题册手颤颤，深呼吸口气，站起身硬邦邦地出声：“谢谢严老师。”
“东西拿回去。”严雪宵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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