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快去做你事。”埃尔冷着脸,接过托盘,就赶人走,下意识地不想别人看到苏棠这副脆弱模样。
克丽丝忍不住探头,想朝卧室里面看,但埃尔高大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眼神更像是冰锥,简直要杀人。克丽丝什都看不到,抖下,只好怂巴巴地离开。
埃尔把药放在床边柜子上,把苏棠轻轻地扶起来,亲自哄着喂他喝。
苏棠当然不喜欢喝中药,但现在生病浑身不舒服,心想早点好起来。而且如果病情严重话,肯定又会被放血治疗,这个时代和他以前所知道西方某个时代发展水平相似话,这时麻醉药可能都才刚出现,还没普及,病人被做手术时全程清醒,医生得拼手速,对双方都是不小折磨。
苏棠浑身软绵绵,像是化成团软糖,靠在床头,垂着眼睫,完全没有平时表现出来傲矜,因为发热,烧得眼尾泛红,令人怜惜。
”
埃尔看少爷不需要他帮忙,自己穿,心里有些失落,垂垂眼,还是听话地拿苏棠睡袍穿上。但苏棠衣服都是由专门裁缝定制而成,十分合适苏棠,穿在埃尔身上就有些小。
埃尔把苏棠抱回卧室,盖好被子,这才叫仆人准备药,自己则去换身衣服。
中药还未准备好,埃尔就又先去少爷卧室,手里还端着盆凉水和干净毛巾,打算给苏棠降温。
苏棠这会躺在床上,又冷又热,直在冒汗。
埃尔担心他拿不稳药烫到,体贴地搅拌药,试探瓷碗外壁,确定温度合适,才把碗递到苏棠唇边,慢慢地喂他喝。
药很苦,但苏棠没有抱怨,拧着眉,就努力地往下吞咽,那倔强模样,让埃尔更心疼。
直到喝完最后口,苏棠被那苦臭药味刺激得有些反胃,干呕着咳两声,埃尔连忙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嘴角流下药汁,又喂颗糖果到苏棠嘴里,照顾极其细致。
苏棠吃着糖,把嘴巴里苦味压下去,这才又躺下来。
因为生病,他浑身疲惫,眼睛都像
埃尔走上前,很熟练地沾湿毛巾,叠好放在苏棠额头。
从他这个角度俯视而下,能把苏棠整个模样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双颊酡红,半眯着眼,迷离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吐着滚烫气息,胸膛急促起伏,额前碎发也被汗水沾湿,显得脆弱极。
埃尔心疼,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奇怪感觉,胸腔里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没过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仆人来送药。
埃尔猛地起身,连忙大步走向门口,打开,就看到克丽丝秀美脸蛋,蹙着细眉,真诚担心问:“少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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