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公主罪行罄竹难书,接下去竟笑着道:“五皇子‘天生’哑疾,孝慧皇后痛不欲生,便送她程,免得她太过悲哀。”
“你——”
明正大地偷听,娄兰秘药这几个字,令他忽闪下鱼鳍,心想娄兰有雪山,这秘药应当就是雪山上才有雪乌子,琅琊公主提起四皇子,莫非四皇子也是因雪乌子而死?
果然,琅琊公主道:“此秘药原是大补,遇见当归才会成毒药。因皇子不会只有位奶娘,奶娘之间也会轮换,与蒲柳关系好,清楚知道蒲柳何时当值,每次在她当值时给她吃药,她不当值休息时便给她吃解药,这秘药带来毒不会马上毒发,蒲柳没事,四皇子可就不好说……不过通过乳汁下毒,到底毒性会少些,四皇子也活不少时日,都道他是体弱,只有最清楚,他是毒发而亡。”
琅琊公主看着皇帝,语气中带着无比快意:“看着你几度被丧子之痛凌迟,却感受到复仇畅快。孝慧皇后深觉对不起你,便劝她再要个孩子,如此便能再折磨你。嫌总是透过蒲柳下毒太麻烦,孝慧皇后养身茶里亦有当归,于是如法炮制,想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可他却很顽强。”
琅琊公主突兀地瞥景王眼,“这个孩子”——显然就是景王。
琅琊公主继续道:“原本收买太医、稳婆,想令他们在孝慧皇后生子时下手,可是意外发现,这孩子竟因中毒,生来就说不出话。”
“皇帝与孝慧皇后盼望嫡子已久,个哑巴嫡子,恐怕对皇帝折磨只会多不会少。便决定多留他几日,让他亦像四皇子样,慢慢‘衰弱’至死。可是后来蒲柳发现秘药,便告诉她,四皇子之死,亦有她责任,她不知不觉已是同谋,亦以她家人之命相要挟,令她不得不主动服用秘药,再给五皇子喂奶下毒。”
“但她良心始终过不去,竟趁不注意故意犯错,想引起皇帝、孝慧皇后警觉,最后反被逐出皇宫,毒发身亡,家人亦跟着惨死,这也是她不识抬举下场……只是五皇子因此被挪出长春宫,皇帝指新奶娘,那时便不好再出手。”
琅琊公主所言,令在场诸人胆寒,景王哑疾竟是因此而来,而蒲柳,李鱼原先以为是害景王凶手,其实也是个苦命之人。
所以难怪,她会努力在给景王做布老虎里留下线索,也是希望景王以后能够发现,解毒。
李鱼才知这切真相,心疼不已,景王哑疾,竟成保命符,究竟是怎样恶毒心肠,才能做下此等罪恶,李鱼只恨自己离琅琊公主太远,扇六皇子这个喽啰,却没能狠扇到这位丧心病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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