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叹息。
“真丢人啊,对不对。”提图斯沉默片刻,苦涩笑:“如此至关重要节骨眼上,竟然要缺席,着实不堪。”
“同样是为现境所作出牺牲,有何不堪之有?”槐诗反问:“陛下未免对自己过于苛责。”
“本来,还能坚持。”
提图斯看着露台之外景色,笼罩在雨水中城市,好像自言自语:“本来还说,时节艰难,还可以熬熬,熬个几十年也不在话下,能挺过去,所以没有关系。”
“……”
槐诗实在不知道这话怎接,只能揉揉眼睛,移开视线:“为何恶化程度这快?前些日子见面时,不还在压制范围内?”
“没什,只是累而已。”
提图斯举杯,在侍者倒满之后,将烈酒饮而尽,长出口气,就连呼出酒气中仿佛都带着青色火焰。
“灰烬这东西,实在是烦人。不过是打场,便如同狗皮膏药般贴上来,挥之不去,到现在还在朕耳朵边上不停呼喊邀约。
,不必生疏。”
提图斯举起酒杯,戏谑笑:“仔细想来,这可是你成为天国书记官之后,们第次会面呢,是朕接待让你有所不满?
何故如此表情呢,槐诗?”
“哪里话。”
槐诗摇头,想下,无奈轻叹:“只是,时有所触动。”
他沉默片刻,忽然轻声笑:“可看到你计划之后,却不知为何却松口气。”
槐诗呆滞,僵硬抬头。
难以置信。
“人本性真是丑陋啊,槐
彼辈蛮夷,无礼至极。唯值得称道,也只有这点酒品。”
说着,提图斯再度举起杯酒,浇进胸前裂口之中,令那动荡火光仿佛也饮尽美酒般,陷入暂时沉寂。
可在神之眼观测之中,槐诗却能够看到,那渐渐在灵魂最深处蔓延开来恐怖温度,宛如暗燃柴薪般,悄无声息扩散。
旦这份火焰真正冒出时,不论是什样水都难以熄灭。
失控已经近在眼前。
就在他面前,提图斯随意靠在自己椅子上,可透过紫色长袍,隐隐却能够看到他胸前裂口,乃至肺腑之中隐隐明灭火光。
丝丝缕缕灾厄气息从其中飘出,带来宛若熔炉般恐怖温度。
察觉到槐诗视线,提图斯满不在乎笑,扯开长袍,赤裸上身之上,那惨烈裂口越发清晰和狰狞。
任由他观看。
“这份悲伤和忧虑,朕确实是感受到,倒是比存续院还要来更加真情实意些。”皇帝咧嘴,翘着腿点头:“作为友人而言,你倒是更胜罗素那个老东西良多,朕心甚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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