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得很呢。”
叶戈尔渐渐
恍惚，轻声呢喃：“
在拯救
这个世界之后，他便是最后，祸患之源……
寂静里，自迅速扩散侵蚀中，叶戈尔最后恳请：
“请你杀
吧。”
罗素沉默着，有生以来，第
次如此疲惫。
“饶吧。”他说，“这
多年……实在是不想和自己人动手。”
叶戈尔笑起来，又剧烈呛咳，喘息着，狼狈流出鼻涕。
“已经没有奇迹留给们啦，罗素。”
他擦去脸上污垢，抬起头，“别再犹豫，履行你职责吧，你不正是为此而来？”
这刻，暗淡微光洒下，照亮叶戈尔脸上渐渐深重灰色脉络，乃至，已经彻底变成漆黑眼瞳。
深入骨髓侵蚀。
那般美好世界明明近在咫尺。
为何便不能踏入其中呢？
啪！
美梦和幻影同消散。
破裂屏幕上，火花闪过，彻底熄灭。在渐渐剧烈坍塌轰鸣里，只剩下头顶闪烁微光。
千山万水。
哪怕如此普通景象早已经看过千万次，可是却依旧如此贪婪。
就好像，那便是真正天国样。
自那专注凝视里，叶戈尔痴痴凝视着奔流而去辉光，许久，忽然问：“罗素，所谓天国究竟是什呢？”
罗素说：“大概，是白银之海容器吧。”
“可做最多，不就是这样？”
叶戈尔呛咳着，幸灾乐祸大笑，欣赏着他痛苦和挣扎。正如同他曾经最喜欢做事情样，为此，乐不可支。
“真讨厌啊，叶戈尔。”罗素轻叹。
“彼此彼此。”
“那，满足吗，叶戈尔？”
现在，婴儿啼哭哽咽声音，已经再度从幻觉之中响起，如此接近。
作为统辖局局长，秩序主体，同样也是畸变之源。这在毁灭要素开始结合瞬间，就已经注定。
不论事先做多完备手术和封锁，不论注射多少抗体，都无法改变。
只要统辖局尚存，那畸变秩序就会蔓延……
只要他还活着，那毁灭要素结合，就不会停止！
叶戈尔缓缓回过头：“时间，已经不多吧。”
“嗯。”罗素回答。
“那你还在等什呢？”
“不知道……”
罗素想下，认真回答：“大概是奇迹吧。”
“为什白银之海会需要容器呢？”
罗素没有回答。
“永诀地狱天国……”叶戈尔恍然轻叹：“恐怕在必要时候，也是杀死全人类工具吧？”
因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法。
们自地狱之上疲惫挣扎，在人世之中备尝艰辛，却不知不觉，距离天国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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