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走?”槐诗问。
“所以你究竟想要说什?”傅依叹息:“你不做人?”
“现在都变成狗,还怎做人?”
槐诗摇头:“只是提前通知你声,有很大概率没办法继续带你上分,你还记得怎跟保证过,对吧?”
他后退步,踹脚沉醉在研究和记录中晶石地蜥,示意他干活儿时候到。
“你该走。”槐诗说,“搞不好话,很快也会退场。”
槐诗摇头,忽然说:“你想不想知道日常工作究竟在做什?”
“嗯?”傅依不解。
“虽然很想说是在保卫现境和平或者和邪恶势力作斗争,其实前段日子思考很久之后才发现,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在随着自己性子为所欲为而已。”
槐诗叹口气,“就算是偶尔做点好事儿,也不过是正好碰上,并不值得多大书特书或者被人所感谢。有时候不小心弄乱七八糟,还要靠别人来给收拾残局,狼狈要命,点都不好看。”
他停顿下,歪着头想想,然后认真地说:“但不得不说,为所欲为真是太爽。”
从深渊子宫中分娩而出,诞生在这痛苦世界之上。
国王愿望实现。
他伟业成功。
同时也可以称之为失败……它终于在深渊侵蚀之下迷失本性,沉浸在无穷尽食欲和疯狂之中。
这种畸变进化,根本谈不上生存,充其量不过是在末日之中苟延残喘而已。
“……”
傅依啧声,不情不愿地从铃铛里钻出来,撇着嘴。
最后瞪槐诗眼,转身走进乔纳森打开光门里。
短暂寂静中,槐诗皱眉:“傅依,不要闹!”
无人回应。
简直就好像玩成语接龙样爽。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它意思可以等同于自寻死路。
哪怕是槐诗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经历这多之后,他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如既往头铁。
乌鸦说其实没错,拥有力量之后,绝大多数人就会随着自己心意胡逼乱搞……槐诗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不同。硬要说有什区别话,只不过是他所想要东西比别人追求更奢侈些而已。
甚至用不多久,它恐怕就会自崩溃,支离破碎,变成其他乱七八糟东西,或者干脆彻底腐烂掉。
直到真正凶恶之意识从那十几万灵魂痛苦中蜕变而出,化作全新存在。好像寄生在蝉身中寄生虫那样,破壳而出……
当那无数双饥渴嘶鸣声冲天而起时候,傅依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
“们该走吧?”
“可以走,但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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