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开阖,却无从诉说。
只能无力地沉默。
于是,罗娴然地垂下眼眸,就好像早有预料那样
罗娴忽然说:“都很努力学过,哪怕学得不好……看电影、听音乐、做菜、织毛衣、帮助老人和小孩,向需要帮助人捐款、追星、谈恋爱。所有能够让人快乐起来东西,几乎都已经尝试过。”
她看着前方少年,不知何时,笑容已经消失。
“可从来没有体会过你们说那种快乐,这究竟是为什呢,槐诗?”
她踏前步,郑重地凝视着槐诗眼瞳:“究竟怎样才可以像你这快乐呢?可以,请你告诉吗。”
“应该,怎样才能变得幸福起来呢?”
“很喜欢芭蕾。”罗娴认真地说,“可惜,只学过两天,老师就把赶走……不过在那之前,就学会《天鹅湖》。”
说着,她带着轻柔地微笑,踩着无声地节拍,自血泊中跳跃,回旋,娴静背影转身,舒展修长双足和手臂,轻巧地回旋。
好像随着无声旋律起舞那样,美得不可方物。
最后,她转过身,看向槐诗,轻声问:
“怎样?”
双手优雅地展开。
自龙骧进攻中,毫发无损。
那不是什出乎预料技艺,甚至没有动用凌驾与槐诗之上速度,倒不如说,更像是自然而然反应,宛如应和舞伴呼应那样,迈动轻巧地步伐,同热情地追求者保持最矜持距离,又若即若离地留给他亲芳泽机会。
槐诗错愕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几乎忽略四肢上传来痛苦。
“嗯?”
“求求你告诉。”
她说,“不论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
近乎祈求那样,她期冀地看着槐诗双眼,恳请着他慈悲:“请你告诉吧!”
“……”
槐诗沉默,怜悯地看着她,看着她千疮百孔灵魂,还有已经将她吞没黑暗。
“很美。”
槐诗颔首,“真像天鹅那样美。”
没错,好像自血色湖畔起舞天鹅样,明明是令人害怕颜色,明明是令人恐惧景象,可有她在,切好像都变得美好起来。
红天鹅。
“不止是芭蕾,绘画也好,歌唱也好,哪怕是小提琴也学过。”
罗娴疑惑地歪头看着他,笑容似是促狭:“‘芭蕾’,没有见过?”
她再度踮起脚尖,自原地完美地向着槐诗展示基础动作,眼神飘忽又专注:“刚刚你选择演奏曲子,听过……是圣桑《天鹅》,对吧?”
槐诗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应。
自己节奏,完全被她看破。
不,或许从开始,就像是戏耍那样地没有当回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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