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弓弦在这瞬间断裂。
短暂平静被打破,就好像冰面破裂,在轰鸣巨响中迸发出滔天浊浪。
在狼化者咆哮里,血色自斧刃下喷涌而出,染红那张苍白面孔。他踏出第
除槐诗自己。
于是,他握紧刀斧,轻声回答:“对,就为个NPC。”
“现在相信阴言说话,你果然不是艾晴……”雷飞舟背后监察官冷笑起来:“至少,她不会像你这蠢。”
“是吗?你可能是没有见到她愤怒时样子吧?”
槐诗平静地凝视着人狼,隔着诸多狼化失控者们,告诉他:“但不论如何,都得谢谢你才对。”
他们会毫无顾忌和尊重地将切都搞得团糟,肆意妄为,留下满地狼藉,然后笑嘻嘻地对你说,放松点,这只是个游戏,并没有打算伤害你,只不过你是个NPC而已。
可对于那些因此而死去人而言,这并不是场游戏。
死是真实,残酷又悲伤,令人厌恶。不论体验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它不应该是个轻飘飘借口和理由就能抹平东西。
但归根结底,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雾气已经消失无踪。
雷飞舟冷笑:“得说,你错过最后个逃走机会。”
“你搞错件事情。”
槐诗重新将剧毒剑油涂抹在刀斧之上,平静地回答:“从来都没有想过逃走这件事。”
雷飞舟愣下,旋即,忍不住嘲弄笑容:
谢谢你,再次提醒——‘连个NPC都救不’自己,究竟有多无力。
那瞬间,刀和斧在槐诗手中碰撞,猎魔人抬起血红色眼瞳,咧嘴,向着野兽们露出同他们如出辙狰狞犬齿。
“——来!”
他向前踏出步。
自迸射火花之中,掀起钢铁鸣叫声音,刀斧劈斩!
只靠软弱语言,从来都说服不任何人——否则为何又会存在审判所,又为何会创造出范海辛这种东西?
不知为何,槐诗忽然又次想起记录中那个村庄。
还有那些死去老人、女人和孩子们——那些失去温度佝偻身体躺在血泊里,空洞眼瞳映照着荒芜世界。
他们无声地死在六十年前场微不足道斗争里,像是杂草样。
无人知晓,无人铭记。
“就为个NPC?”
个NPC?
只是NPC而已?
槐诗低头,看着怀里那本染着血字典,没有回答。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告诉雷飞舟背后那位监察官:很多人像你样,成为升华者之后,便将切都当做场奢侈游戏……哪怕们并没有生存在游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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