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之中,槐诗闭上眼睛,疲惫地叹息。
许久,许久,他睁开眼睛,起身,从椅子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之后,将天文会配发手枪,检查扳机、枪身和弹夹,将手枪塞进腰部隐蔽携行枪套里。
最后,拿起桌子上祭祀刀,挂在腰带锁扣上。
“先给用下。”
槐诗拉上夹克拉链,“去去就回。”
“你无需痛恨自己,毕竟曾经你没有选择机会,但如今切已经不同。”
乌鸦说:“倘若你对过往切并不在意,你大可以视而不见,让这切继续沉没在黑暗里。
保证,你会有光明未来。
可倘若你真得想要知道曾经在你、不,在你家里发生什话,你必须亲自去面对这切。”
漫长寂静之后,槐诗忍不住想笑:“就算知道,又能改变什吗?”
她声音变化,不似往日轻佻和戏虐,而是变作庄严,仿佛冰川和铁碰撞,带着阵阵低鸣”
“——命运无从主宰,但它对象却有所区别。”
“命运?”
“对,命运。”黑色飞鸟说,“有人去选择命运,而有人被自己看到艰难和恐惧所慑服,止步不前。
他们只能等待被命运所选择。
不是什值得奇怪事情。
自从他记事开始,家里产业似乎就开始飞速地衰败。哪怕曾祖父那代富有惊人,但如今所剩下,也不过是座老房子而已。
槐家曾经产业那多,就算是偶尔发生什事情也不奇怪吧?
只不过是比较倒霉而已。
就像是直以来自己样。
“恩。”
乌鸦挥挥翅膀,“路顺风。”
在出门时候,槐诗
什都改变不,什也都不会回来。
就好像命运不会改变样。
就好像那本命运之书。
尘埃已经落定,记录在其中东西,永远不会有任何变化。
乌鸦看着他眼睛,字顿地告诉他:“可至少你可以知道你为什会失去,不是吗?”
虽然后者也没什不好,但海中浮萍被卷入风,bao时候,又如何有资格责怪自己运气呢?”
槐诗沉默许久,开口问:“前者就定能够幸福吗?”
“谁知道呢?”乌鸦平静地回答,“奋力搏未必能改变任何结果,但至少死得坦荡,不是?”
“……”
槐诗沉默。
可是,却为何会感觉到愤怒呢?
“他妈……”
他轻声骂句,却不知道应该去愤怒什。
寂静中,乌鸦伫立在刀柄上,怜悯地看着他。闪烁地灯光将她影子拉长,落在墙壁之上,宛如火焰般地舞动着。
“让来给你上第二课吧,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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