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槐诗低头看着台阶下那片小小花园,沉默很久。
“如果不想说话就当没问吧。”乌鸦摇头:“毕竟窥探隐私也不是什很有面子事情。”
“不,反正也没什隐瞒必要,只是在想究竟怎跟你说。”
槐诗揉揉脸,沉吟许久,认真地思考着。
他抬起手捂住面孔,再忍不住心中愤怒和疲惫,“他妈……”
乌鸦怜悯地看着他。
这长时间以来,她第次看到槐诗如此愤怒样子。
除此之外,好像不论碰到任何事情,他都只会死皮赖脸地瘫在地上,任由乱糟糟命运车轮从自己身上碾过去,如同条老咸鱼。
天生好脾气。
没有如释重负,甚至,还有丝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愤怒……明明什都没有结束才对。
他忽然想起老杨脸。
最后那瞬间,那个王八蛋看自己时候,竟然是笑着,旦要死就好像能够解脱样。
明明什都没有能够解脱,他只不过是卖自己命去换另个人命而已,难道被他救那个女人会开心吗?
他究竟在得意个什劲儿啊?
光秃秃苗圃,发呆。
“怅然若失,对吧?”
乌鸦不知道什时候又冒出来,站在他肩膀上,拍拍他脑袋:“别难过,来,抽根烟放松下?
实在不行买瓶酒喝两口,闷头睡觉,什都完事儿。”
“完事儿?”
他说,“在小时候,曾经发过次高烧。”
“当时父母很生气,因为他们在国外玩,没有照顾好自己,不让他们省
他强由他强,反正也爽。
可是她却总觉得,槐诗身上欠缺什,掩饰着什,或者……试图隐藏着什。
直到现在,她才隐约地明白,或许这片空空荡荡花园,才是他最放松地方,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坦然地面对自己。
纵然他心中对这里如此地抗拒——
“说,槐诗。”她认真地问,“这里对你有什重要意义吗?”
还有如今在重症监护室里柳东黎。
曾经槐诗都觉得他们是自己朋友,可如今他们之中,有个被自己从身后开枪,有个在自己身后开枪。
他失去两个朋友。
而这切始作俑者却已经溜之大吉……
“怎就能忽然结束呢?”
槐诗看着她。
“对,完事儿。”乌鸦轻描淡写地问:“这不是都结束,槐诗?如你所愿那样,你已经摆脱那些乱七八糟事情,迎回自己心心念念平静生活。”
槐诗没有回答。
结束吗?
或许吧,可他预想之中解脱并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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