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鹿口吐人言，要是几百年前，顾楠定会被吓到，但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听着它说话。
总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
，就像她自己就是个长生不老人。
何况这只山鹿里家伙也算是她老相识
，几十年前，她在赤壁江畔时候就听到过它声音。
她同玲绮和秀儿隐居在这里后，它也来过两次，算上这次该是第三次。
她没见过它到底长什
模样，也不知道它叫什，只知道有时它来时候是山中樵夫，有时是洗衣裳妇人。
嵇康也该离开，不然要是入夜还留在山中就是件麻烦事。他目送着人鹿走远，出声问道。
“仙家，
明日可否还能来？”
懒得去纠正他称呼，顾楠摆摆手。
“你要来便来，也管不住你。”
“多谢仙家。”
“嗯。”顾楠应声，知晓是书院学生，随口问道。
“学什？”
“回仙家，学生最近多是在学些药理和文理。”嵇康如实作答，将自己近来所学简单道来。
“另外，还有在学些玄学（历史上他却是开创玄学新风，当然，那个时候玄学并不完全是现在这个玄学意思。）”
“玄学。”顾楠挑下眉头，点点头，那怪不得学成这个样子。
而这次就是这只山鹿，那林中飞鸟猿猴，恐怕也都是它引来。
人鹿走在林子里，除山鹿蹄子踩着石子声音之外寂然无声。
溪流远处出现座小屋，山鹿停下来，似乎是准备就送到这里。
临走之前，它看向顾楠问道。
“你长生不老，就住在这样个荒
嵇康声音从后面传来。
顾楠没有回头告别，等到她和那只鹿沿着水流走很远，她才看向自己身边山鹿，说道。
“那年轻人，是你引来？”
个人同鹿讲话，是闻所未闻事情，可谁知道那只鹿竟然真如有灵性般地动动耳朵说道。
“非是特意引他来，而是来你这听曲时候，正好被他撞见，路跟着来。”
年纪轻轻学什不好，学玄学。
顾楠在池塘边钓天鱼，而那年轻人也在池塘边坐天。
偶尔顾楠钓鱼觉得无趣时候就拿起身边长琴弹上几段自娱自乐，嵇康便和几只山鹿坐在起轻合着眼睛静听着，山鹿熟悉这个年轻人，没有躲着他，任由着他坐在旁。
嵇康再次睁开眼睛地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只道这山中与世隔绝如无日月，悠然叫人都忘乎时间。
顾楠收起鱼竿准备离开，她今日难得钓上几条鱼，原本离她最近那只漂亮山鹿也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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