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没有抬头看向顾楠，手松开
顾楠
衣袖，收回身边，小声地问道。
“先生，要打听什
？”
顾楠瞥
眼这女子手，那是双很纤细手，暗自笑下，没去提及。
“看姑娘样子，是要出远门吧。”
“是。”女子停下，继续说道。
顾楠话音刚落下。
“你们。”街道不远处传来声令喝：“再去那条街巡视遍，这几日进出城门人都看紧些。”
“是！”
站在顾楠身前女子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惊慌，看向顾楠，犹豫下，拉住她衣袖。
“你跟
来。”
那女人眼睛遮在散乱头发后面看不清楚，但是脚步很慌张，匆忙地走着。
顾楠停下来，可女人走得急，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就要走过去。
直到顾楠出声说道。
“姑娘，可否等下？”
女子这才停下来，抱着行囊手紧紧，头低地更深些，微微地向顾楠转过头来。
兖州事该算是有个结，顾楠慢步走在石板铺成小道上，小道沿着条河，冬日里清冷流水边，立着几颗枯树。
这些日子城中人本来就少，何况这条路也不是大路，是通向城门小道，人就更少，眼望去，都看不到什人影。
边走，边侧过头看向河畔城墙，城墙外天色昏沉，叫人看得也是心中压抑。
轻轻地出口气，不再多看。
街边传来些声响，远远地，个人影出现在顾楠视线中。
“家中蒙难，想去投靠亲人。”
“那不知姑娘，是要去何处？”
“······”
女子不再回答，沉默下来，警惕地向后退步。
似乎顾楠
说着，向着街道另边走去。
······
大概转数次弯，女子将顾楠带到河边个小亭子里。
这地方很偏，她应该是想躲开城中士兵。
轻轻地喘口气，女子慢慢平复下来。
“有，什事吗？”
声音很轻，而且刻意压着喉咙，叫人觉得她像是上年纪。
凭顾楠眼力，从步子里就看出这人是个年轻女子，却也没有说破。
毕竟这城中此时算不上太平，个年轻女子行路，小心些也是好。
“姑娘，在下想同你打听些事。”
那是个女人，蓬头垢面，埋着头赶路。
也不知道是身材就是如此，还是穿衣服多，看起来有些臃肿。衣服也是脏乱，上面打着几个补丁。
顾楠目光落在她怀中抱着行囊上。
看样子，似乎是个准备逃难人。
也是，场仗打下来，说不得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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