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已不在,他才知道在此处缝补着这些物件,可又有什用呢?
半响,他又拿出根针头。
灯火里,那九尺之身伏在案上,笨拙而又小心地穿着针线。
应该是外面天色将亮时候,清晨光束透进窗户里。
吕布用牙齿将段线头扯断,右肩白布溢血,掌中还带着已经干涸,擦不干净血迹。
桌案前,吕布右手无力地虚握着布人,左手拿着根针线刺在布人脸上破开口子上。
眯着眼睛看着针头,脖子有些涨红,像是这纤细针头有千斤之重似。
“刺啦。”
手下滑,针头从布人脸上划过,将本来就破得不堪布人划得更加破烂。
吕布脸色沉。
“是,军中可有?”
张辽嘴角抽,面色莫名,将军要女红针线做什?
低着头没敢让吕布看见他神色,说道。
“明白,属下,尽力去找找······”
“嗯,去吧。”
“是。”张辽点点头,看着吕布模样没有多说什。
今日阵上,看到吕布负伤撤回真将他吓跳。
听闻是诸侯军中个戴着斗笠领将所为,也不知道是何人,能有此武艺。
“等下。”
张辽正要退下,却被吕布叫住,停下来:“将军还有何事?”
他手里个布人躺在里面,布人只比他巴掌稍微大些,是个将军模样。
本该是威风凛凛,可那脸上缝着难看针线,就像是刀疤样,还带着血迹,红块,白
“咔!”声轻响,他手中针头被捏断成两半,掉在桌上。
烛火摇晃,将他脸照得忽明忽暗。
明暗里,这原本战阵之中无人可挡将领放下手。
茫然地看着破烂布人。
他从来不知道怎把控自己力道,就像他从来不知道怎对待身边人样。
夜里虎牢关愈加寒冷,再这般下去,应该快是要下雪。
“踏踏踏。”队巡逻士兵提着枪矛走过,除他们脚步声,还有那呼啸风声,夜里很安静。
关中灯火大多都已经暗,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精疲力尽士兵除倒头就睡,根本不想做任何别事情。
吕布房中灯火还是亮着,映着个人影投在窗上。
若是有人见到房间里样子,该是会觉得自己眼睛犯什毛病吧。
“文远,不知们军中有没有针线?”
吕布眯着眼睛看向房外,似乎是在确定还有没有别人,语气有些生硬。
“针线?”张辽愣,不确定地问道。
“将军说,可是做女红针线?”
“咳!”干咳声,吕布也不知道做着什表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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