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工总是笑着摇头:“这画卖不,没画完。”
然后那客人总又会问:“这画上女子是谁?”
画工回答都是样。
“朔方之女。”
这朔方之女画有日被个叫做李延年人看见,他呆半日,做首歌。
“如此,小子霍去病,谢过先生。”
“无事,只当是谢过小君为说这奇人吧。”
画工笑着摸着自己胡子,暗自定下心来,是要将此画功成。
少年行礼,走出小楼。
小楼外房檐上滴着水帘,细雨在风里飘摇不止。
说着,将手中画布送到少年面前。
少见接过画布,上面人眉目流转,酒盏轻举,飞雪渺然,画确实很好。
可惜总还是差些什,使得这画始终只有那六分颜色。
少年眼中露出份释然,或许那分就是画不出来吧。
他点点头:“还是多谢先生。”
外面晴空没有很久,大概是午间时候天空中微微沉闷,随后长安城里下起绵绵小雨。
楼阁之中窗沿能听到细密雨声回响,让这房间之中又安静几分。
小楼轻雨,外面街道上脚步急促,该是行人找着躲雨地方。
画师坐在桌前作着画,从少年口中描述那个女子到底该是个什样子,他到现在都只有想出个模糊轮廓。
少年虽然对他说遇见这女子始末,但是所说样貌也只是模糊。
后人唤作李延年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
他小心地将画布收回自己怀中,就着雨中离开。
而楼阁内画工休息会儿,又摊开卷新画布,提起笔,闭着眼睛苦思会儿,再次画起来。
这幅画,他画许多年,也画许多幅,几乎每几日就会画上张。
到他这里买画或是作画客人总会看到那两幅,然后望着那画上人问画工。
“这画,价钱几何?”
起身结钱。
画工却伸出手把钱推回去,摇头说道。
“君此画未成,在下实在不敢厚颜有收。”
画工愣神想下,随后笑着说道。
“功有未达,自当继续苦学,若有日后在下能成画,君再来吧。”
但是若是真如少年所说模样,那当是个世间少见奇女子才是。
画工有些遗憾,若是他能见上眼,说不定能画出超过他所有画作作品,可惜他该是无缘得见。
坐在他身前少年,看着画工手中画,出神想着那日他见到样子。
“哎。”画工叹口气,将手中对笔缓缓放下。
“君,在下只能画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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