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粗人
日后三个月,算得上是那三百军士日后再也不想回想三个月,顾楠给他们安排众闻所未闻训练。
持械击技、空手击技、长途奔袭、军形整顿、体魄打磨这些都是基础。
顾楠交给他们她自己通过鬼谷剑术规整出来另套简化剑术,还有套白起教给她矛术简化之说。最后,是套简单吐纳学问。
虽然他们都已经年过二十,老甚至已经有四十岁,经脉固化,内气道难以大成。但是练出两分内气,总是好。
这两者或许都十分简陋,但是对于这个年代普通百姓来说,本都该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东西。
说着,笑出来:“你等,等,皆是下等人,能在这乱世里偷得命,便是万幸。”
“偷得命?”
士兵们躺在地上,这吃人不吐骨头世道,偷得命?
又如何轻巧呢?
夜里很安静,顾楠坐在石头上,看着四下躺着死囚。
顾楠说很久,却也不知道到几时,只知道天色已经近黑,才堪堪停下来。
从锦衣卫辉煌开始,再到它末路,也算是娓娓道来。
从王却天下事,多豪迈气魄,可惜终究只是朝堂苟且污秽工具,到无用之时,也就是该被砍去败枝。
校场上军士听得入迷。
“锦衣卫······”
拿到武学那时,所有人心思都很复杂。
穷文富武,本书价值就已经难以估量何况是套武学?
这些从来都只会是家中门中私藏,怎会教与他们这些死囚出身军卒。
最重要是套简单武学在未来战场上,很可能就是他们另条命。
命之恩如同再造,对于顾楠来说可能没什,但对于重视恩情古人眼里,这将军恩情他们这辈子都是难偿。
又想起那战场上搏命赵军,还有那没有埋进地里,沾着泥雪那只手。
仰头看着微寒勾月,第次,她真有些期盼,她那师傅求辈子事情。
赌上性命,以身为弃子,才搏出来那线天命。
月边乌云被播散,微风卷起顾楠穿在甲胄中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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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伸着手,看着自己手掌,苦苦笑。
“便是要做朝堂鹰犬,也该是做到如此地步,才是英雄!”
“何来英雄?”另人骂道:“你也说鹰犬,不过是苟且之辈。”
“骂得痛快,但等日后,不也该是如此?”
顾楠收起手中书卷,淡淡地打断他们争论:“都是提命而活人,何来不同,沙场上军士,王宫里禁军,哪个不是宫廷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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