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封信早就寄到了近江县机械厂,上面写着楚辞收,但是楚辞只是厂里的家属,可能厂里收发的人不认识她,就不知道怎么被丢到了收发室的抽屉里的最里面,也不知道在那里被放了多久,直到跟楚辞一个学校也是一个厂的一个叫刘雅容的女学生,找自己的信的时候从抽屉里翻了出来,这时候
全是为了我们的工作需要。
“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了,我初步研究了一下,楚辞背诵并且默写给我们的信里,内容完整,语句通顺,情感饱满丰富,文笔精炼老到,而且提到到很多比较生僻的典故,其中还有一些我的印象应该是摘抄,也有部分内容涉及到写信的人与我们单位之间的秘密,编造是无法编造出来的,一般人也不可能写出这样子的信来,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建议下一步还是要进行一下调查,一方面我们虽然知道楚辞的学习成绩很好,但是要印证楚辞的记忆力到底如何,另一方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做好楚辞的思想工作,看她会不会隐藏了一部分信里的内容,特别是在那个人要求她阅后即焚已经毁尸灭迹、死无对证的情况下,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陈观水的发言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但是都在点子上。
“嗯,陈处长说的有道理。”李晨风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我,示意该我发言了。
作为在座的人里最了解“蝴蝶”的人之一,“蝴蝶”寄来的每封信的内容都被我深藏在脑海里,时刻复习回忆不敢或忘,对“蝴蝶”的写作风格也最为熟悉,所以我发言必须要当仁不让。
“我赞成陈处长对信的判断,这信里的内容基本上就有着鲜明的那个人的风格,学识广博,层次丰富,亦正亦谐,略微杂乱和缺乏条理,”我稍稍停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要用最准确的言辞来形容自己的感觉,“还有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为自己突然想到这么巧妙精准的词句而感到欢喜,就像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那样发自内心的让人愉悦。
“是的,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就是他的写作风格,这是他最大的特色所在,几乎可以说是放射出万丈光芒,让人一眼就可以识别出来,而且这是目前常人很难摹仿的,毕竟差着”我把双手向前伸出再挥展开来,代表着我要说的“几十年的时间差距和社会经历”。
李晨风听了以后没作声,接着问白斯文。
“所有相关的事情问清楚了吗?那楚辞有没有按照信里的建议去做呢?为什么要搞到她哥哥马上就要枪毙了才急着给我们发电报呢?”
白斯文马上把我们目前通过询问楚白和楚辞父女所掌握到的全部情况向组长进行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