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苦难尘世被揭开伪装,在痛苦中献上虔诚嘶鸣。
于是,迎来千百人合唱。
千百座火刑架之下,无数净化乐
曾经华贵红色衣袍已经在焚烧中变成焦黑扭曲炭质,唯有脖子上圣徽还在烈火煅烧中闪闪发光。
紧接着,史东手指向另座火刑架:
“是这位皇子?”
“是这位政党魁首?”
“还是这位国王陛下?”
在无数熊熊燃烧柴队之间,哭喊和哀鸣声音传来,燃烧火焰中似乎还缠绕着奄奄息呼吸。
他脚步沉稳又笃定,丝毫不像是个垂死老人,哪怕手里拽着个肥胖男人后领,任凭他奋力挣扎,也没有过丝毫晃动。
“不对!不是这样!圣城应允过!是纯洁!”他表情抽搐成团,提泪横流:“是虔诚!你们不能这样!”
史东笑。
“那,谁能证明你虔诚呢?”
后将火柴晃灭:“带来线新秩序,然后又献上百倍等同毁灭……有时候会想:以后史书里究竟会如何评价们?”
助手耸肩。
这个问题,无人知晓。
但倘若史东在这里话,恐怕就会回答他“拯救世界人”吧?
可惜,史东在工作时候从不理会这些无聊问题。
他裂开嘴,如同咀嚼火炭样地微笑着。
在哀鸣之中,浸透油脂火刑架骤然震,松节爆裂噼啪声中,火焰骤然震,将那个火刑架上人影彻底吞没。
焚风席卷,拱拖着灰烬和虚无魂灵,将他们悲鸣送上天空,最后,化作纷纷扬扬黑色尘埃,如细雨般地落下。
在审判者窒息尖叫中,只有史东沙哑地歌声。
那钢铁声带所发出嘶哑歌声不成声调,可是却缠绕在火焰里,伴随着松节噼啪声响,被尘埃和哀鸣赋予骨髓,在火焰升腾中获得丰满。
他低头,俯瞰着那个男人,在他扭曲脸上投下狰狞阴影。
逆着熊熊燃烧火光,看不清那张苍老面目,可他眼睛却仿佛是两道深邃裂口,通向某个满溢着熔岩和烈火世界。
“是这位仁慈枢机主教?”
史东伸手,指着身旁火刑架之上焦尸。
那焦尸在火焰中抽搐着,仿佛还存留着那丝生命。
宗教裁判所从不在意自己在史书上位置究竟是不是遗臭万年,他们所在乎,只有工作而已。
……
同样在伊比利亚国土,同样在天穹覆盖之下。
当皇家乐师将代表着新秩序银色光带抛上天空时候,地上净化乐师们同样向着天空抛出十倍以上火光。
史东行走在火刑架之下,铁靴践踏在灰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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