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又疲惫。
“
老师在临终之前，曾经对说，是不适合做青之王人。但是没有懂。直到他死后，当第
次站在整个世界面前，倾听到它运行时那种仿佛要将星辰吞噬残酷声音时，才明白，这不是天赋和能力所能撑起重担。正如你所言，叶青玄——是个软弱人，没有勇气去代替整个世界作出选择，不敢面对所有人期待，只能卑微自放逐，躲到黑暗世界里去。很羡慕赤之王，至少他有作出抉择魄力，也很羡慕黄之王，至少……他还有逃走勇气。数百年来，三王位置上换
无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曾经度衰弱和失落，但唯有点不曾改变过。那就是对传承者拷问和诅咒。——要
被庞大责任所压垮，要被庞大痛苦所击溃。”
他说，“没有例外，叶青玄。没有。”
说到这里时候，他缓缓起身，放弃留下来继续劝说想法，重新撑起那根老朽木杖，准备离去。
“在走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命鸩酒——不过，这样‘死之’应对方式，还真是有你风格。只不过，这样真好？”
当说这句话时候，叶青玄将眼睛抬起，展露出其中漆黑，在翻涌阴沉愤怒之后，是再不掩饰嘲弄和鄙夷：
“直以来，你不是都在单方面逃避你职责？跑到黑暗世界里开拓土地？说得好听，但本质上不过是自放逐，然后堵住耳朵装作什都看不见而已。你本来能够阻止这切，可是却选择远远地看着烂摊子恶化到不可收拾。最后，轻描淡写去死上死——这样就能有个交代？你究竟在讲什笑话！！！”
叶青玄自椅子上起身，俯瞰着巴赫，死死地盯着那双看似平静眼睛：“巴赫，但凡你稍微有点点责任心，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子！你甚至不如赤之王，他至少还有勇气去下决断。而你，却坐看无数次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你哪里来脸来找？！哪里来那副冠冕堂皇语气同讲话？！如今局面，不正是你手导致吗？！”
“你想要让道歉？”
他指指那个被他留在桌子
巴赫看着他，苍老面孔依旧是如铁平静：“下跪也可以。”
“道歉和下跪有用？能够挽回你错误？”叶青玄压抑着胸臆之间翻涌恶心感：“巴赫，倘若你真有那丁点诚意，至少不要再说那种为世界牺牲自己漂亮话！有点……想吐。”
巴赫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是他面目上第次浮现出类似人样软弱表情。
在漫长沉默中，他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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