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也是来杀
吗？”
他恍然地点头，端详着那
张狰狞兽面，想要看清楚背后脸。
首先感觉到不是恐惧，而是种难以言喻荒谬，紧接着是无法抑制喜感，就像是最绝佳荒诞剧。
那些看
恐惧和欢欣混杂在肌理中，到最后，只剩下片难以称得上表情空洞。
道隐约雾气自从紫眼狮鹫面具之下升起。
似是叹息。
“本来想要快点，夏尔。”
苍老声音自面具之下响起，如此熟悉，如同握刀手，平静又残忍：“至少，不会让你太痛苦。”
崩！
钢铁摩擦声音迸发。
就像是时间骤然向前跳动格，被剪去最关键帧，令事像零落，破碎不堪。
柄脱手而出刀刃悬停在空中。
就在夏尔面前。
死亡在缓缓逼近。
可夏尔依旧僵硬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个熟悉影子向着自己走来。
表情抽搐着，似哭似笑。
不知应该是恐惧，还是狂喜。
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样，每天黄昏都会坐在门外，等待着唯家人从路尽头回来。
月光像是将切都冻结。
只有抽搐喘息声。
很快，寂静被打破。
紫眼狮鹫凝视着猎物，道反曲刃从袖口滑落，落在那张曾经被粉笔灰填满指纹手中。
握紧。
夏尔低下头，看着落在脚边刀锋，刀锋之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念线，纯粹到足以干涉物质杀意自断裂念线中泄露出来。
风中吹来浓郁血腥味。
这是最终领悟。
原来是这样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足以贯穿金石利刃凝固在空中，被无形力量，细碎音符自从锋刃上矩阵中亮起，却在那只眼瞳之前黯淡熄灭。
那瞬间，在夏尔怀中，沉寂水晶之眼焕发出奇迹般地力量，抹去足以致死攻击。
然后，再次陷入沉寂。
刀刃落在地上，钢铁和碎冰相撞，迸发出刺耳声音。
于是，笑容破碎。
有时候他带着礼物，有时候什
都没有带。
但只是看到那个影子，自己便会欢呼雀跃。
只要他远远地向自己招手，便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老师，你回来吗？”
那个孩子踉跄地向前，伸手，想要去拥抱他。
刀刃铮鸣尖啸。
宛如狮鹫在猎食之前凶戾呼声。
向着夏尔，他步步地上前，缓慢又坚定，仿佛要每步仔细认真地踩进泥土中，不留任何点空隙。
同样杀戮，在重复千万次之后，只剩下行云流水般地娴熟，没有任何累赘步骤，冷酷庄严。
那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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