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
个。
眼罩被打下来
，露出空空荡荡
眼窝，眼窝伤口崩裂，丝血水从脸颊上流下来。
残存另只眼睛终于抬起，看着他。
眼神之中空空荡荡。
像是另只眼睛样。
夏尔低着头，道歉，就像是已经习惯样，“抱歉，
只是想要……”
“你只是想要从神坛上走下来而已，对不对？”
帕格尼尼打断他话：“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顺遂自己心意——不，任何人恐怕都会这
想，但唯独你，改变起来那容易……你会摧毁盖乌斯切心血。这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寂静里，远方传来尖锐哨子声。
“你该走。”
他已经恍然领悟。
“原来是这样吗？”
夏尔抬起头，呆滞地看着他，“康斯坦丁先生，他……终于准备杀吗？”
他嘴角抽搐着。
像是试图自嘲地笑笑，可是表情却十足难看。
其去。
只有线钢丝穿过之后所残留幻痛。
他下意识地按住额头，又次地听到远方传来悲鸣声，孩子们哭声，还有燃烧声音，大地破碎声响……
可那些声音很快又消失。
不，它们根本就还没有发生。
“真是不像话，连乐师骨气都没有吗。”
帕格尼尼嫌恶地收回手掌，将个盒子丢进他怀里：“带着你东西，快滚！不要让再说遍！”
盒子在翻滚中被打开，露出隙，有纯净辉光如水般蔓延而出。
里面是颗被封存起来眼睛，眼球像是异质化样，变成水晶，无数倒影在晶体上折射，宛如蕴藏着切秘密和力量。
那是
帕格尼尼第二次重复，面无表情地催促。
夏尔失魂落魄地看着他。
像是听不懂他话。
帕格尼尼皱起眉头，最后，无奈地叹息，然后伸手……动作飞快，像是电样，甩过去个耳光。
啪！
不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能告诉……为什吗？”
“事到如今，还会问这蠢问题吗，夏尔？”
帕格尼尼怜悯地看着他：“自始至终，康斯坦丁只不过是你眼中幻影而已。你眼睛看得见切真理，可为何看不清人本质？他就是那样人，满脑子都想着求之不得东西，执念深重，罪孽也深重，有谁碍事，他就杀谁。夏尔，你碍事。”
“抱歉。”
可是那线幻痛却扩散过来，蔓延在脊髓之中，令夏尔骤然之间感觉到寒冷，仿佛被投入冰河之中。
寒流冲刷里，带来冰山碰撞轰鸣。
错综复杂思绪骤然被截断。
帕格尼尼给出暗示已经够多。
灵机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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