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着，痛苦总归难免。”叶清玄伸手，揉
揉她
头发：“所以，不需要害怕，毕竟往后痛苦日子还会很长。”
萝拉沉默许久，忽然轻声笑起来：“听到你这
说，
真是太安心。”
“这是在夸奖吗？”
“算是吧。”
萝拉笑着，迎着窗外风，舒展着懒腰，驱散漫长梦境残留睡意。
“如果没猜错话，刚才你又想要冒出什词儿来教育吧？”
“不，只是想要提醒你有鱼尾……”
叶清玄没说完，在萝拉冰冷凝视之下，乖乖地把最后
个字吞下去，无奈苦笑。果然，哪怕诅咒不再，萝拉也还是萝拉，想要在她面前做个死都那难。
在寂静中，萝拉伸手，用发绳将散落长发束起，起身，走到窗前。
不知道时隔多少年之后，再次地凝视着太阳光。
萝拉沉默着，像是没有听到，又像是陷入茫然和思索，许久，终于接受这事实，却毫无被救赎欣喜，失去如鲠在喉压迫之后，反而……无所适从。
“是这样吗？”
她点头，伸手抓起床头柜上女士烟和细长铜烟嘴。
师姐毕竟是世界，哪怕颓然地抽烟，姿态也十足优雅，带着女性特有妩媚和阴柔美，“这说来，寂静之月果然已经不存在？”
“寂静之月只是个表象，个大源工具。”
她说，“有空起去喝酒吧。”
远方有海风吹来，白色飞鸟盘旋在天穹之上。
“真美啊。”
她抬起手掌，挡住刺眼烈日，却忍不住眯起眼睛，透过指缝，凝视着阳光下切。
“做个梦，梦见叶兰舟。”
她轻声呢喃，“这多年以来，直被诅咒着，个人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难过，只是想着要复仇，不惜切代价。可现在诅咒离开，才为他死而感到难过——只是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想要哭，像个小女孩样，重新觉得害怕。被你从梦里拽出来，重新回到阳光下，可是梦太长……小叶子，已经没有可以去地方。”
叶清玄为她削着苹果，淡淡地说道：“寂静之月脱离大源那瞬间，它就再非神明，纵然具有力量，也不过是空有其型死物而已。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枷锁还会出现，你已经自由，萝拉，学着向前看，不要再活在过去。”
“你说得还真理直气壮啊。”
萝拉被逗笑：“小鬼，年龄可是有你三倍，竟然在面前充起长辈来吗？”
“只是提醒而已。”
叶清玄灵巧地将苹果分成两半，丢半过去，抓着另半啃两口，想要说什，又欲言又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