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没有说话。
“您见过人苦难
样子
？”
夏尔低声问：“那些无家可归人流浪在荒野里，啃食野草，活得像狗
样，匍匐在地上，仰望着任何个向他们走过来人，希望他们能够救自己。您能转身离去？您曾经渴求别人救助？像
那样，盼望有个人来救，来帮，哪怕只是跟做朋友也好，来个人告诉，没有被这个世界舍弃，活在这个世界不是没有意义……”
“曾经是这样人，现在不是
——所以不会放弃，如果能做到话，就会去做，如果有人向求救话，就要救他。不要任何人再为牺牲，要为他们开辟出能够让他们活下去地方。”
夏尔凝视着沉默巴赫，讨好笑容散去，神情严肃：“巴赫先生，不想与您为敌，也不想离开这里。但如果
夏尔愣下，笑容变得尴尬起来：“也觉得不太像，这臊眉耷眼，神要真有这孩子，那得多造孽啊。”
“手指受伤？”巴赫问。
夏尔看看手掌，收起尾指，微笑：“有劳挂碍，小伤而已。”
“是？”
巴赫冷淡地说，“你在消耗自己，你应该清楚——不知道你用它换取什，这样牺牲对你和对高加索来说，都不正常。”
被撕裂，尾指伤口再度渗出鲜血。
鲜血流出，落在海水中，便侵染开来。
只是滴血，却令萦绕在整个海域之上灾厄气息消散。
转瞬间，天空澄净，清新风从远方吹来，瑰丽近乎奇迹。
巴赫没有再动手，只是沉默看向他残缺尾指，眉头皱起，似是困惑。
夏尔沉默片刻，回答：“燃眉之急，总要有人来解决。”
“人事情，应该由人来解决，由人自己来承担恶果，而不是由你。”
巴赫语气毫无任何委婉，直截当：“夏尔，你牺牲再多，也只会让他们明白，于你之间有多庞大差距——对于自己本质，你应该清二楚。不要做多余事情，做得多，就错得越多。现在，离开这里，不要拦路。倘若希望对你心存怜悯，那这就是最后宽容。”
“巴赫先生，您听过别人哭声音？”
夏尔忽然问。
夏尔脸已经憋得通红，勉强挤出笑容：“巴赫先生，当年师弟上学校，用还是你推荐信呢，大家总有情分在……何必这样？”
巴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凝视着他。
看着他赤足行走在海面上，没有使用任何乐章，海水将他拱托而起，宛如神迹。
短暂沉默，巴赫像是明白什，忽然问：
“夏尔，你真当自己是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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