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已经熄灭。”
于是,光芒陨落,突破云层,便点燃空气,带着长尾坠入海中,掀起万丈海潮,落在地上,便留下惨烈伤疤。
仿佛残忍孩子沾着红色颜料在名作之上随意涂鸦。
切已经面目全非。
但还差点什。
“这个世界从没有如此静谧和温柔过。”
叶清玄踏着潮水,沿着沙滩向前,自言自语:“天空不是这样色彩。”
于是,湛蓝天空破裂,争斗烈光从缝隙之后浮现,就好像打开炼狱门,火光燃烧着云层,如同点燃铁。白色云层被墨染成漆黑,彼此摩擦,就迸发出钢铁碰撞高亢声音。
静谧被撕裂。
“风不是这样味道。”
没有野心。
也没有所谓野心和未来。
静谧衰败中,只有种永恒孤独和美。
许久,他恍然大悟。
“这是梦吗?”
轰鸣声里,叶清玄躺在废墟中,仰望着动荡天穹。
烈光此起彼伏,明明是足以将人间焚烧成炼狱火,汇聚在处,却令人觉得绮丽,五光十色在眼眸之中跳动。
不知道什时候,他闭上眼睛,睡着。
梦境如此静谧而漫长。
海潮从远方席卷而来,冲刷在沙滩上,赤足踩在沙砾上,有小螃蟹从沙坑里钻出来,爬过脚背,载进水坑里。
叶清玄想想,点头说:“应有哀鸣。”
轰鸣声宛如无数雷霆碰撞,烈风掀起凄啸,风中仿佛有无数绝望魂灵浮现,轻声哀哭着,哀悼着切死去
微风停滞,紧接着,炼狱焚风从烈火之中吹来,风中带着刺鼻硫磺味,被染成昏黄,吹在脸上便令眼眸刺痛,忍不住想要流泪。
“海水不是这样温度。”
于是,澄澈海水中沸腾,泛起恶臭,带着腥味白沫在礁石之间涌动,宛如地壳之下沸泉,纯净不复,满溢着尸体腐烂味道,血腥味刺鼻。
“大地在动荡。”
叶清玄轻声呢喃,回头,看到那颓废静谧宫殿群在岛屿震荡之中坍塌,裂缝从石板道路上浮现,炼狱熔岩从地壳之下喷涌而出,将它点点染成血红。
叶清玄轻声笑起来,难为情揉着额头:“没想到,还是这喜欢自欺骗啊……”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提高声音:
“这个世界,不是这样吧?”
轰鸣声从远方传来。
风味道变。
空气中传来熟悉海水味道。
湛蓝天空倒映在海上。
叶清玄沉默地坐在沙滩上,看着静谧海浪翻涌着,冲上沙滩,风从远方吹来,带着清新气息,吹拂在归墟倾颓宫殿之上。
没有纷争。
没有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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