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特蕾莎。”
赤之王垂下眼睛，轻
“……特蕾莎，如你希望
那样，你孩子们都以自己方式走出属于自己人生。”
赤之王看着他，轻声说：“他们人生有幸福，有不幸，有最后释怀，有怀恨于心。但他们对你始终都怀着最纯粹感谢和爱。他们人生因你而开始，你生命并非没有意义。”
“是这样啊。”
老修女低下头，深呼吸，狼狈地伸手，捂住脸，擦拭着自己失态神情，却忍不住哽咽：“太好……真是太好……”
“谢谢你，圣座。”
“圣座？”
那个宛如魂魄
般飘渺老人坐在破裂花坛旁边，看着她，模糊面容上露出自嘲笑容：“
并非是以教宗面目来与你相见。十六年前，你来圣城时候见你，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
“这是神对恩赐。”老修女低声回答。
赤之王幻影摇头，叹息：“神不曾眷顾与你，祂也不会居功，姐妹，这是大审判长对你恩惠。”
“嗯。”
她抬起脸，看着面前教宗，木讷和苍老眼瞳中满盈着泪水和喜悦。
“特蕾莎，是愧疚与你。”
赤之王摇头，伸手，抚摸着她枯萎长发，轻声问：“你还愿意履行当初们约定
？你还愿意为这个无情世界牺牲，哪怕它不曾对你温柔。”
“这是荣幸。”
苍老修女轻声回应，向着面前幻影颔首，“再见，圣座。”
老修女仰望着远方火光，缓缓颔首，回头，凝视着身旁老人，眼神期冀：“那些蒙您眷顾孩子，还好？”
“如同对你许诺那样，直在注视着他们。”
赤之王沉默片刻，似是回忆着，开口说道：“十六年过去，发生很多。汉密尔顿在你离开两年之后离开孤儿院，遵照你对他教导，以正直品格得到位商人资助。现在他已经和商人女儿结婚，生意平淡，说不上好。温莎和塔米结婚，有三个孩子，他们经常吵架，塔米得霍乱死之后，温莎带着三个孩子改嫁给个铁匠，铁匠对孩子们不好，但把自己本事都教给他们……艾格跟着温斯顿去做小偷，他们因为偷贵族东西，在六年前被绞死……梅斯带着几个同伴，改名字去边境，做些走私生意，赚够钱之后回到老家去……”
漫长时光中，赤之王述说着那些孩子命运和经历，告诉面前修女，他所看到切。
老修女沉默地倾听着，闭上眼睛，回忆着那些孩子面孔，笑容，还有手掌温度。在这冰冷归墟中，她仿佛不再孤单，远隔天涯，依旧有他们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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