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
男人推动手边轮子，慢悠悠离去，擦肩而过时，诺曼看到
他铁灰色双眼。带着
丝玩味笑容，那双眼睛似乎撇过来，令人心里有些发毛。
但很快，那种感觉又消失。
像是幻觉样。
诺曼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前方。
那个微笑着迎上来年轻人。
“冷静点，都是掌玺大臣，怎
还大呼小叫。”
轮椅上男人漫不经心抠着耳朵，轻描淡写吹着指甲：“要怪也怪你话没说清楚好吧？你都丢给
收拾，还能怎样？留着明年过冬暮节？吃喝拉撒怎也是大笔钱呢。”
“那也不能全都心肌梗塞啊！”
白发年轻人瞪着眼睛：“你就不能花点心思找点别借口？”
“又不是法医，难道还要买本字典回来查死因？”
，学院范围向外延伸，将大半个皇家园林都囊括在其中。假山被铲开，湖泊被填平，绿植不再。黄土粉尘飘扬在空气中，人人都带着口罩。上身赤裸工人们扛着建筑材料，在工程师指挥之下对学院进行扩建。
数座大楼根基已然奠定。
只不过新修建筑却和学院古典风格不同，最大化利用任何面积，整个轮廓方方正正。
和其他建筑相比起来，简直过分功利，任何有艺术细胞建筑师看都会皱眉。
然后，诺曼才看到那位昨天有过“面之缘”神之手。可却和他预想截然不同。
可是不论如何，都难以将这个看起来并不阴冷年轻人和他恐怖名声联系在起。
皇家音乐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院长，宗教裁判所大审判官，亲手杀死利维坦和阴暗主君强者。
安格鲁持
轮椅上男人“切”声，“反正嘴巴都已经撬开，该给你资料也都给。还让你回收大笔国有资产，多好？杀二百个，剩下多听话啊。现在上议院里你放个屁都有群人夸屁香，你心里难道不爽？”
“那名声呢？本来就已经臭到阴沟里，你还给泼脏水？”
“嗤，说好像你名声好过样。”
轮椅上男人撇嘴，回头，看看远处走过来两名教团来人，收回视线：“好，不扯。反正背锅人不是？先闪人，你这里麻烦来。”
新任校长无奈地挥手。
并不威严，也并不冷漠，甚至没有什严肃感，反而在……欺负残疾人？
隔着老远，能够看到他指着轮椅上年轻人大骂。
……
“都死？”
那个白发年轻人气得跳脚：“就说让你收拾下，你特怎就全都给弄死？好歹是二百多人呢！全部都心肌梗塞？你骗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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