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有。”
……
……
“因为肉,是真实食粮;血,是真实饮料。”
耳边,似是有人轻声呢喃,沙哑低语:“谁吃肉,并喝血,便住在内,也住在他内……”
说着,他伸手,拔下墙上那柄装饰华丽依仗剑,手指抚摸着那纤薄剑身,感受着它驽钝锋刃,微微颔首:
“很好,在那之前,让看看——你是否有对拔剑资格吧。”
下瞬间,剑光闪。
弹指间,钢铁碰撞声音响起三次。
两个人身体交错而过。
千锤百炼架势。
堪称完美无缺。
兰斯洛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对自己拔剑相向女儿:“就算是身为父女,应当体恤亲情。但对骑士来说,你现在已经是不折不扣挑衅,绝不能忽视。克里斯汀,再问你遍,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克里斯汀笑。
“父亲大人,骑士之命寄与剑甲之上,这不是你教?在你面前不是克里斯汀……”她停顿,以言语为剑,斩断父女之间关系:
十五分钟前,兰斯洛特宅。
死寂大厅中,兰斯洛特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女儿。
克里斯汀。
她旧伤未愈,或者说,有人刻意如此,导致她虚弱几乎快要站不稳,大腿上伤口崩裂,粘稠鲜血流淌而出,落在地上。
“请让开吧,父亲。”
“吃肉喝血人就有永生,在末日要叫他复活……”
那声音不断响起,此起彼伏,如同包藏着什奥秘,但侧耳聆听时又渐渐远去
兰斯洛特站在原地,两手空空。
而克里斯汀已经冲至门前,距离门外世界只差步。
可这步,便是天渊之遥。
她低头,看到手中被斩断武器,看着刺入胸口、贯穿躯壳仪仗剑,露出苦涩笑容。鲜血滴落在地板上轻柔声音里,她跪倒在地,眼前渐渐昏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最后瞬间,她只听见兰斯洛特遗憾叹息。
“——请叫‘加拉哈德’!”
寂静。
兰斯洛特轻声笑,似是欣慰。
“克里斯汀,你长大啊。”
他缓缓颔首,“原来看错是,你比更适合做兰斯洛特。是该到退位让贤时候吗?”
她凝视着兰斯洛特,低声祈请:“这是最后次恳请你。”
“已经晚,克里斯汀。”兰斯洛特漠然摇头:“现在,就算你赶过去也改变不任何事情。”
“是这样……”
克里斯汀失望地垂下眼睛,“明白。”
钢铁摩擦声音响起,长剑出鞘,架在抬起左臂之上,剑刃对准兰斯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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